“不是不是。”楚星然有些手忙脚乱，自从她穿到这本书里，好像就一直在干妈妈的活，不是在安慰人，就是在安慰人的路上。
“你还年轻，你一定会更优秀的。”楚星然意味深长地拍拍蒋辰宇的肩膀，像一个长辈。
男生用力点点头，感激地对楚星然说：“谢谢你，学姐，我会努力的。”
好嘛，本来是拒绝表白的修罗场，硬生生变成了激励现场，顺便收了一个死忠粉。
许念禾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佩服楚星然和稀泥的本事。等到蒋辰宇转身走开，她才朝楚星然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佩服佩服，楚老师当年推出文坛我是极力拒绝的。”
楚星然被逗笑了，挥开许念禾的手。两人打闹着往回走，走到一半，许念禾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楚星然的胳膊：“你刚刚和那个小孩说了什么，你喜欢季时序？！”
楚星然连忙捂住她的嘴，快速地往周围看看幸好没人，她松了一口气。
“声音轻点！”
“唔唔唔。”许念禾胡乱点头。
等到楚星然放下手，许念禾才瞪着眼睛，靠过来，又问了遍：“你喜欢季时序？”
楚星然摆手：“没有的事，我和季时序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兄弟！刚刚那不是拒绝人的理由嘛。”
许念禾张了张嘴，半晌才说：“你可真厉害，敢拿季神当挡箭牌，你不怕他知道啊。”
楚星然也压低声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那个小孩知，只要你不说，季时序就不会知道。”
许念禾神色复杂地收回脑袋，看着楚星然得意的样子，总觉得她要翻车。系统浮在半空疯狂点头，它也觉得。
···
九班墙角，站着两个身形高挑的男生，已经一字不漏地把楚星然和蒋辰宇的交流都听到了。偷听到楚星然承认自己喜欢季时序的时候，季时序整个人都震了一下，好像血液都不会流动了。好久，他才听到冰破的声音，手脚慢慢恢复知觉。
季时序还是愣着，直到容青拍了拍他，季时序琥珀色的眼睛才转了转，重新聚焦。
容青似笑非笑：“多亏我啊，不然你都听不到这些。”
季时序勾了勾唇角，没有反驳，没有嘲讽：“多谢。”
容青被这两个字一砸，一时受宠若惊，要知道他和季时序这么多年的兄弟，可从来没从他嘴里撬出一个“谢”字。他揉了揉耳朵跟上季时序，一脸感慨：“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高二最近应部分家长要求，开始开设晚自习，让学生有更多自习整理的时间。老姚站在讲台上公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引来一片哀嚎。
“究竟是谁啊，要这么害我。”
“晚自习九点半结束，到家就要十点多了，我还想打游戏呢。”
“我要看小说。”
“我要看动漫。”
“行了行了。”老姚拍打着桌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玩玩，去看看高三，他们一分钟都是掰成两分钟来用的，明年就是你们！”
“切~”底下的学生显然没有这种觉悟。
老姚说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菊花茶：“没得商量，所有人都要参加。班长上来管纪律，楚星然和季时序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楚星然一脸奇怪，转头去问季时序：“什么事啊。”
季时序迅速转开视线，沉下声音：“不知道。”
“哦···”楚星然盯着他，突然上手摸了一把季时序的脸。
季时序猛地偏开头，上午楚星然的话又开始在脑海里自动播放，他哑声问：“你干嘛。”
楚星然被季时序的过激反应吓到了，退了一步：“你干嘛，反应这么大，好像我要吃了你一样。”
季时序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
“我是想看你脸为什么这么红，”楚星然狐疑地觑着他，“发烧了？”
“没有···”
“真没有？我摸摸。”
“真没有！”季时序有一点招架不住，加快了脚步，“快点吧，老姚还在等我们。”
一跨进办公室，老姚就热情地招呼他们，满面春风：“快来快来。”
办公室几个老师回过头，也看着他们。
楚星然不怕被人看，但被这么多老师盯着头皮还是有一点发麻。
“老师。”他们规规矩矩地叫人。
老姚桌子上摆着两份报名表，他敲了敲桌面：“今天叫你们来呢，就想说说那个数学竞赛的事，这个比赛很有含金量，初试在十一月，到十二月还有一个冬令营，每个班两个名额，我决定让你们去参加。”
楚星然有一些犹豫：“数学竞赛，我之前没有接触过。”
老姚显然对她很有信心：“你月考数学满分，我相信你没有问题。”
楚星然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隔壁桌就传来一个声音：“哎呦，老姚啊，平常的考试和数学竞赛是不一样的，你没教数学，不懂，还是不要把名额白白浪费了。”
楚星然和季时序皱着眉看去，说话的人是她之前班的班主任，那人低头改着试卷，说的话十分刻薄。
老姚脸色很不好看，但碍于面子没有理会，继续想去劝楚星然。
楚星然冷淡地收回视线，拿起桌上的报名表，笑着对老姚说：“老师，我参加，你放心吧，名额绝对不会白费的。”
老姚愣了一下，瞬间笑意溢满了整张脸：“好好，老师相信你一定可以。”
捧着一大推资料走出办公室之前，楚星然清晰地听到一声冷哼。她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就是数学竞赛吗，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楚星然想要做成的事，就没有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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