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送子丹,好戏开场
第二日,赵袥如期把那谋士给拉到了街上,游街示众。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对他痛恨不已,甚至还有过份一些的直接朝他扔臭鸡蛋和坏了的蔬菜。
赵懿与赵袥骑着马并排行进,也在队伍之中,看着之前对自己忠心不移的人受到这样的对待。
他却径直转过了头,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不会再反悔。
他赌谋士看在自己家人的份,不会背叛他。
最坏的结果,就算把他供了出来,最多是名誉受损,他同样赌赵袥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弑兄。
一直到刑场,那谋士都是全程低着头,不看任何方向,与人。
两相对比,显得有几分可笑。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刽子手在一旁高举钢刀,那谋士已被人押着跪在了刑场中间。
赵袥坐于高台之上,旁边就是赵懿。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没有其他想要说的吗?若是你现在说出来幕后指使之人,本王还会放你一马。”
赵袥最后一次开口询问,那谋士抬头深深的看了高台一眼,最后又低下头去,沉默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
“时辰已到,行刑。”
五马和皮具迅速到位。
刽子手“车裂”之声冰冷阴森,声声长呼,如地狱传出来一般。
谋士浑身哆嗦了几息,但始终狠狠的瞪着眼,下定了决心,视死如归。
“有骨气,本王佩服。”
最终,赵袥挥手撤去了车裂刑具。
只不过想吓吓谋士,他其实并不愿如此残忍的刑罚,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普及。
对方既然誓死效忠原主子,那就不必用酷刑了。
刽子手的刀挥起,干脆利落,整整齐齐的一个刀口。
赵懿只看了一眼,便全程转过头不敢看这一幕。感觉那双眼睛如鬼魅一般直直的盯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不过是一个捣乱的人,没想到竟惹的大哥这般不适。”
赵袥的声音猛的从背后传来,似是在关心他,赵懿脸色苍白,已经冒出了冷汗。
赵懿不得不看向已被斩首的谋士:“最近身体有些不适,见不得这些血腥的场面,我就先回去了。”
眼看着他落荒而逃,赵袥和郭然对视一眼。这才哪到哪,就受不住了。
解决完了这件事,两人随后也回了汴京王府。
就看见赵懿撑着门前的那颗树,正弯腰低着头做呕吐状。
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怎么如此脆弱?
赵袥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随后又切换到一脸关怀的表情。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个大夫来帮你看一看?”
似乎情真意切的担忧。
赵懿抽空朝他摆了摆手,内心已是一片翻江倒海,恨不得连胆汁都呕吐出来。
看着往日忠心的属下,死在自己面前居然是这种感觉。原本还以为不过是杀人头点地而已。
此刻他算是后悔透了重回汴京的决定,还不如回自己的常州躲个痛快。
“对了,大哥,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跟你说,关于父皇的,而且对他还挺重要的呢。”
赵袥眼里带着笑意,似乎是无意提起。
赵懿这下子总算来了点精神,关于赵构的事情,那自己自然要听个清楚。
勉强止住了呕吐,软着腿走到桌子旁坐下,喝了一大口水才算是缓了一会。
“什么事?还有我不知道的?”
赵懿擦了擦脸上的汗,眼里露出一丝嫉妒和好奇的神色。
自己可是最大的皇子,可是父皇什么都从来不和自己说,反倒是赵袥,他们之间好像有不少秘密。
“听说父皇之前属实想让你当这太子之位的,毕竟我可是排最末尾的那个,怎么轮也轮不到我。”
“但我手里有父皇想要的东西,所以才被逼无奈册封了我。大哥,你应该能理解吧?”
赵袥故意表示自己很能共情他,随后又装作为难的样子。
“现在你也看见了,我在汴京根本没时间去临安。况且我这人吧其实挺胸无大志的,我只想着把汴京的一亩三分地治理好就行了,其他的什么宏大的愿望我都不去想了。”
郭然也在一旁推波助澜:
“说的可不是吗?最近皇上还一直想让你回去呢,可是我看你这两边也顾不过来。”
赵懿转了转眼珠子,还没猜到他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这话的意思是?”
赵袥郑重其事的把拿出一瓶丹药递过来:“这便是父皇想要的东西了,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父皇他一直想要的就是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是求子丹,世间唯此一瓶,我没交出来之前,他才会如此忌惮我。你现在要是拿着这丹药,那你想要什么,他还不就能给你?什么太子之位,自然也手到擒来。”
在场之人的表情都非常微妙,尤其是赵懿。
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瓶求子丹,像是在沙漠中走了许久的女人,终于看见一片绿洲一般激动,又带了些不可置信。
之前倒是隐约猜到了一些,现在被赵袥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都不装了。
“你是说真的,这药就这么给我了?太子之位也给我了?”
赵袥神色坦然的点了点头:“赵构只是为了这丹药才把我封为太子殿下,若是这丹药给了他,估计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而且汴州才是我的根基,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到临安之后才是更加危险,聪明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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