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让立即笑着对王说:
“您见过他几次了,不是吗?他不就是大家都在传说、您兄弟的私孩子?”
“是啊?”
亚述王的脸一下子亮了:
“他是后来被那个谋逆的老太太带走了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
“你叫什么?陛下问你话!”
尼布不想回答他。
“陛下,他叫做尼布!”
站在士兵队伍最后的德卡鲁穆自作聪明。
亚述王转头看见他也觉得眼熟:“这个人好像是这个小子的同党来着。”
“您真是英明啊,我王。这个混入我军的小子就是这个小贼的朋友来着,您记不记得上次您还赏了他一箭呢,正中肩膀。”
阿比让也眉飞色舞的说。
德卡鲁穆马上也被扯了过来,按在地上:
“陛下,陛下,我不是他的同党,我已经悔悟了!”
“是吗?你怎么个悔悟法呢?”
阿比让看看他主人的脸色,就走过去用脚点起的卡鲁穆的脸说:“说的好,可以饶你……”
亚述王也很欣赏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
“陛下,您在王弟家里召见过他以后,这个大胆的小贼被阿德阿大祭司带去照顾。后来阿德阿大祭司被人杀了,这个反叛居然……居然……”
德卡鲁穆是想着只顾自己救命的,但是真的要说出要尼布命的话,他还是犹豫了,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他居然怎么了呢?”
亚述王的耐心有限,他叫人割掉德卡鲁穆的一个指头,不说的话,就再割一根。
“陛下,这个……这人说是您杀了大祭司。”
被砍了两根手指的德卡鲁穆,疼的大哭着说。
“真的啊?”
亚述王笑嘻嘻的,倒是没有生气。
“是的。”德卡鲁穆觉得背后的汗毛竖起来了,心里恐惧的要死,感觉比自己被割掉无名指更钻心。
亚述王走到尼布的跟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
“我真是有看人的天赋,我就知道该一早杀了你”。
他站起身头也没回的说:
“把那个下贱货剩下的指头也割了,然后再剁掉四肢。出卖朋友的行为最可耻了。”
德卡鲁穆嚎叫着被士兵拖走了。
等德卡鲁穆从眼前消失了,亚述王带着他的太监们没事人一样回到台子上,坐到了王座上。他望望下面被人按住的尼布:
“你已经在我面前逃走过很多次了,每次出面救你的人,都替你死了,一次是大祭司,一次是伊什塔尔神庙的老太婆。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找到这样的傻瓜没有。如果有人还愿意替死,我就放了你。”
说完,他的太监长阿比让吃吃的笑起来。
尼布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要快,不然,我最亲爱的王侄啊,你就只剩下这一片那一片的肉了。”
亚述王做了个吹一口气的表情,好像尼布会变成一朵蒲公英。
“阿比让,你去给我找个战鼓来,我要击鼓来算时间。”
亚述王刚说完,太监长就不知道哪里拿出了一只鼓来,还有一个鼓槌。
亚述王没有接过鼓槌,只是用食指咚一声敲在鼓上,像是在试试一样,然后转过头来对尼布说:
“时间到,来人,先割下他的鼻子。”
“陛下,陛下,我……愿意替他死!”
几乎是同时间,亚哈谢从被赦免的人堆里爬了出来。
“我愿意。”
亚述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对着尼布说:“你还真是……有着众多的替死鬼!”
说着他又转头去看看亚哈谢:
“算了,你既然愿意替人死,倒是个好人,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替他死?”
亚述王对着亚哈谢,笑眯眯的,好像不是在讨论要杀人的事情。
“回答不好,可是不许你替王最尊贵的侄子死的。”
太监阿比让在一边助纣为虐。
“因为……因为他是我的小主人。”亚哈谢吞吞吐吐的说。
“这不算是理由。”
亚述王翘起脚来:
“如果你这样说也算理由的话,我更有理由处死他了:这个孩子是两位亚述最高阶神官照顾过的王子,又是与本王血缘最近的王室贵胄、王弟都德亚里斯的独子嘛!”
听的人都在心里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个孩子身份贵重、与亚述王有着亲缘关系,难道不是他该被宽恕的理由吗?!
亚述王示意了一下,一个太监从王身后走过来,用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尼布脖子上的大血管处。
“因为我是从他出生开始就照顾他的人。”
亚哈谢流着眼泪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找个理由。
“你是阉奴吧?所以爱小孩子?”
太监阿比让呲着牙、笑着说。
“这个理由也太假了,再说也比不上陛下说的血缘近啊?”
“……”亚哈谢望着尼布,脸上的表情,好像他自己才是那个被人用刀子顶着脖子的人。
“那好,你把衣服脱掉,让所有的人看看你被割了的地方,我就相信你。”阿比让也是一个阉奴,他知道什么事情,对他们这些被阉割的人来说,是最不想去做、甚至比死更恐惧的事情。
场上少说有几千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这个羞辱人的主意,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亚述王也好奇的靠到椅背上等着看。
大家都好像要被宰的鸭子一样,死命的趁着脖子。
“脱啊,快脱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很多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好像他们不是被押着,可能随时丧命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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