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还是死死抓着手中的刀,神情也显得颇为慌张,徐开地问他们话,也没有人应答。
王虎见得这般场景,倒也熟悉,还在闯营中时,他手下领过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经历过这一切,也懂得如何处理,看了一眼徐开地后,站起身来,走到他们身边,抬手猛拍一下离他最近的孟斌背脊。
后者受此一掌,只觉体内最后一股劲,山洪冲泄般瞬间崩溃,一口污秽之物从他们口中喷射而出,坐在对面的周奎见此一幕,也用不着再等王虎在走过去动手,跟着呕吐出来。
“哈哈,呕过这一次,从今晚开始,你们就是一条好汉了!”王虎大笑几声,退回去一屁股坐在座椅上。
片刻过后,两人果然情况肉眼可见的状态好转,想到徐开地一路上来对他们的栽培,又想到徐开地虽然瞒着他们真实的想法,但到了现在,他们包括底下的兄弟,全部都还能活蹦乱跳,再加上自己手上也染了人命,这会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种事情,我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徐公子,你懂得多,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一切全凭徐公子吩咐。”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徐开地一拍案桌站起身来。
......
会议结束,徐开地带着众人到了后院藏粮之处,对剩下的兄弟告以勉励之言,多以减轻众人身上负担,加重他们肩上责任为目的,众人细想之后,多又觉得徐开地说得对。
这般地主豪横,是常熟城中百姓的手中刺,又何尝不是他们肉中刀?他们曾几何时也如这些人一般,恨不得将这些压榨自己的财主千刀万剐,现在他们做到了,如此深思不禁生出兴奋感。
不过这种兴奋感,又被徐开地巧妙地引导到了听从命令将交代到他们手中的事情办好上,转化成为一种不可推托的责任感。
徐开地看到他们这般变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面跟着的三位队长,见此一幕,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敬佩感,他们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似乎都确认了一件事——他们的生活,或许就因这一个人,永远的改变了。
“报!徐公子,外面来了一伙人,说是要找你的。”被留在前院中,看守马匹,兼看着门外动静的一位老兄弟小跑进入后院,来到徐开地身前,大声汇报道。
“什么人?”
“有几个是潘家的仆人打扮,还有几个说是捡了银子的白丁。”
“他们这个时候不去逃命,来这里做什么?”王虎皱眉问道。
那跑进来汇报的人年纪三十岁间许,抬头看了徐开地和王虎一眼,没做犹豫说道:“小的问过了他们,他们觉得跟着公子有出路,不想去逃亡。”
“你是不是叫段玉成?”徐开地还记得他的名字,笑着问道。
那人愣了一下,“是、是......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好,我记住你了,你以后就跟王虎,当他的副手吧!”徐开地说罢,转身看向陆十三和黄疤子。“你们两个,先分出一个人,带两个兄弟去码头找好货船,记住要找大的,粮仓里的粮装好了,这边即刻运过去装船,就装两船,装不完的留在这里,记得马车一定要拉回来。”
两人点头应是,徐开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转身带着王虎一众人,往前院走去。
停留在前院中,由两个徐开地这边的老兄弟看着的前来投奔之人,见到徐开地一众人缓缓走来,有眼尖的人,大声唤道:“好汉来了,好汉来了!”众人当即激动聚拢上前,站在院子中的两个兄弟拦他们不住。
徐开地走在前面,当先便认出其中一位夜幕降临那时,正是在潘家宅院门前,拦住他们的潘家仆人,还记得当初潘东池唤他作“潘石”,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询问他相关的事情,而是向众人问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
有一人站出来道:“我们都是要到城北逃命去的,看到县令府这边有动静,便想着过来看一看,谁知在门口便看到几位好汉的马儿,知道好汉定是还在这里了。”
王虎觉得这人有趣,上前几步问道:“你这臭人,端是长了一张拍马屁的巧嘴,可是跟你爷爷一样,都是读过书的文化人?”
那站出来的人咧嘴笑道:“好汉真是生得一双慧眼,在下姓梁名大牙,的确读过几本臭书,但却不敢和好汉一样称文化人咧!”
“真是贼你娘的狗怂!”王虎骂出一句家乡话来。
徐开地接着他的话,继续问道:“现在城中正因我们的才至于这般混乱,你不怕?还敢上门来找我们?”
梁大牙依然脸不红心不臊道:“好汉只杀了那潘家该死之人,还分给我们银子,观世音菩萨也不过如此了,我们只当你们是劫富济贫的大善人呢,有甚好怕的?各位兄弟说是不是?”
十多个人听他说话齐声呐喊应答。
徐开地也对他笑了笑,然后不再理睬他,转而望向潘石一等人,厉声道:“那你们呢?你们主家死于我手,你们还敢来这里,不怕我将你们全部砍了头吗!”
众人一听此言,欢喜之声顿止,转为淡淡的恐惧,不敢再出声。
“怕,当然怕!”却见那潘石咬牙上前一步道:“我们都是潘家的仆人不假,但那也不过是每月从他们手中领一份维持生计的俸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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