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白府。
在这座气派的府邸之中,一位老者正坐于太师椅之上,悠闲的沏茶。
“太爷,下头的门人通报,说是有个不知道从哪儿跑来的小子,慌慌张张的来求见,说是要有大事相报!”
白天意微微抿了一口茶,冷笑一声:
“这帮刁民,成天都有大事,就没见过他们有没事的时候!”
“让下头管事的随便给几文钱,赶紧给他打发了得了!”
来禀报的仆人有些犹豫:
“这种情况,小的们自然也想到了,不至于劳烦太爷您,唯独是这家伙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听,就是要见太爷,说他的事情十万火急,若是不及时交代,可能要出大事。”
听到这里,白天意才稍微严肃了一些:
“那就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大事!”
底下的人唉了一声,然后就去通知门房了。
没过多久,这被白天意称之为刁民的年轻人就来到了他的近前。
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年轻人,白天意觉得有些眼熟,但是贵人多忘事一天要日理万机,数不知道多少钱,他哪里会记得这人究竟是谁?
于是他便悠然说道:
“你是何人,还不赶紧报上姓名来?”
“太爷忘了?小的是秦寿身边的随从,专门给太爷通风报信的!”
“哦!”
白天意这下总算是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因为他不放心秦寿这个人,所以特别安插了一个眼线在他身边,就是为了防止他搞些小手段,小把戏。
如今这人失魂落魄的跑回来,那看来是那边出事了。
不过白天意也并没有在意,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墨龙阁而已,只要自己想花金子花银子,甚至花人力,随随便便就能征服。
只不过是因为秦寿懂事,选择臣服于他,他才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而已。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秦寿,秦寿被一个新来的家伙,叫什么李先生的给杀了!”
“杀了?”
这回就算是白老爷,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了。
“这李先生是什么来路?”
“小的也不知道,但是听他们说,好像是墨龙阁以前的主人!”
“哼!一派胡言。”
白天意冷笑一声。
有关墨龙阁的情报,他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
做一个江湖门派,几代阁主下来,哪怕是前身墨虎阁,也从来没有一个姓李的管事。
当初,他明明记得秦寿已经给自己写过密信,说是真正的阁主郑道远,已经被他按在地上交代了,虽然没死,但也成不了气候,那就是相当安稳。
怎么半路又杀出个姓李的人来?
“等等,你说他姓李?”
白天意突然表情一变,他猛的想起来,虽然秦寿在墨龙阁掌了权,但一直以来都提醒他,有一个叫李浩然的,神通广大,把郑道远治的服服帖帖。
“这新来的,好像各方面都对得上,如果不是这么个人,如何能够捣毁白莲宗,把秦寿收入囊中呢?”
白天意眉头紧皱:
“只是此人之前不是就说已经失踪了,怎么突然就又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终于开始觉得这件事情确实值得他重视了。
但也仅此而已,江湖上的五夫要多少有多少,他不相信这一个李浩然能够翻起什么大浪来。
或许对于禽兽那样的小角色,这种人是不能惹的存在,可对他白氏家族的家主而言,不过是一个小虾米,是随手就能捏死的虫豸罢了!
“你传信有功,确实该赏。”
听到这话,那年轻人的眼睛瞬间一亮。
“不过呢,最近太爷我手头很紧,安置花魁用了不少钱,这样吧,给你三两银子,也够你胡吃海喝一通了!”
“太爷,这么重要的事,您就给我三两?”
年轻人的脸上瞬间露出苦色,要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定就被郑道远一伙把脑袋给砍了。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结果就换来三两银子。
是个人心里都会有不满。
可太爷怎么会在意这些?
当即一个瞪眼:
“怎么,你不服气?”
“那三两也别要了,赶紧滚!”
“太爷,小的跑路这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太爷大发慈悲……”
只是不等他多废话,几个打手就从暗中出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硬生生把他赶出了白府。
“太爷果然勤俭持家,光是这份大度,就够小的们,学一辈子了!”
白天意点点头,对着管事的说话非常满意。
“还是你会说话,来人,赏他几贯钱!”
那管家一听瞬间脸绿了一半,心里暗骂伱这老扒皮,生孩子没屁眼,是翻箱倒柜把能骂的话基本都骂了个遍,唯独脸上还是笑盈盈,把那几贯钱给接下来了。
“李浩然,李浩然。”
赏罚分明的白太爷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却始终得不到什么印象。
“江湖之大,容不下露露无名之辈。”
“如果此人真是俊才或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应当没听过才对。”
“想来也只是个小人物而已,但是把秦寿杀了,这无疑是在打本太爷的脸。”
白天意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色。
“或许是因为我白家许久没有动静,这天底下的人都以为我们好欺负了!”
“陈山!”
一个长得无比精壮的汉子,走出来对着白太爷抱了抱拳。
“这种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小的明白!”
陈山露出一口钢牙,脸上的无数伤痕都彰显着他的狠辣。
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是在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角色。
“就是不知太严,要上段,还是要中段,还是要下段?”
“无所谓,他砍了秦寿哪一段,你就要他哪一段!”
“明白!”
交代完事项之后,白太爷微微起身。
只觉得这手里面的茶似乎有些凉了。
他正要转身,再去泡一壶新茶。
就在此时此刻,原本走出去的陈山,突然就又折返了回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
白天意很不喜欢把话重复第二遍,对于陈山此时的忤逆,他显得很不满。
但眼前的陈山却没有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嘴里发出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话。
下一刻,一条血线突然从他的脖子中间开始蔓延!
在白太爷错愕的注视之下,成山的脖子喷出无数鲜血,而在他身后,也平静的走出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
“白天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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