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血污之中,已经快没气的阮阿三,满身伤痕的黄沧海终于把枪收了起来。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熊霸天一脚踹倒一个马贼,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就是最后一个了!”
“这群家伙还真有的难缠,不过......”
熊霸天转头看向那些白家的家兵,语气之中稍微有些惊讶。
“被李先生训练之后,他们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不错,这一场仗打下来,基本上双方的实力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可他们却做到了,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是伤员众多。
黄沧海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看来,这一仗是必然会有损失的。
居然以这么小的代价拿下,他的吃惊也是自然的。
“不愧是李先生啊。”
越见识过他的手段,黄沧海就愈发佩服张雨臣。
他蹲下身子,将那一口气送给阮阿三,好让他能把话说完整:
“那批货,在哪里?”
“在,在......”
阮阿三瞪着眼珠子,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显然是还想着保密。
黄沧海见状,顿时感觉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算了,既然你已经是半个魔道中人,想来活着也痛苦。”
“我可以一直把你留在这里,让你慢慢被折磨至死,也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你自己来选。”
听着对方的话,阮阿三的眼球翻转了一下,终于还是松了口。
得到具体的位置之后,黄沧海信守承诺,一刀将这山贼头目了结。
无视他临死前释怀的眼神,黄沧海当即带人走进房子,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一批寿命丹。
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女子,黄沧海伸手扔了件袍子过去,又给了几枚银元。
“熊霸天,到时候就你带人去给这个姑娘找人家了。”
听到这话,熊霸天也是闷闷点头。
虽然说只拿货,但实际上他们来了,就是要把这一片全扫个遍的。
毕竟阮阿三也不过是山贼而已,金银这些自然也是要搬的。
要说这年头,最快来钱的方式,除了做生意之外,那自然就是剿匪了。
这帮山匪本身实力不强,又占据一方,大多靠的都是上头的关系。
一旦和朝廷谈拢了,就会像他们今天这样,将对方聚拢的财产完成二次转移。
可以说是纯纯的打工仔了。
等到这一箱子一箱子的丝绸被他们搬出去,黄沧海看了一眼月色。
随即手中弹指,这面前的狼藉便化作灰烬,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而在他们走后不久,马上就有另一批人来到了这里。
他们都身穿黑袍,看不清模样,但从他们所散发的力量来看,无疑是魔道之人。
“早就察觉到他的魂虫没了动静,我就知道我的感觉不会有错。”
领头的人看起来有些佝偻,声音也无比苍老。
听到他的话,后面的人便问道:
“丁老,他们既然是为我们和朝廷办事,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黑吃黑?”
被叫做丁老的魔道老者冷笑一声:
“黑吃黑,也算是吧。”
“对于朝廷来说,其实谁干这种脏活都无所谓。”
“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代替的。”
“于我们而言,也都无所谓。”
“到时候你只要记得一件事情,那就是谁揽了这活,就是谁下的手!”
“那我们需要给他们报仇么?”
丁老看了一眼已经烧成黑炭的阮阿三,微微摇了摇头。
“没必要。”
“既然是棋子,被抛弃也是理所当然。”
“我只好奇一件事。”
“新来的那帮人,能不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
第二天,当吕大人睁开惺忪的睡眼之后,他果真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了那批白天赐所答应的货。
看着上面无数的鲜血,吕凉微微咽了口唾沫,而身后的管家也非常懂事的前来询问:
“大人,这事情要不要告诉于大人?”
“要,肯定要!”
吕凉深吸一口气:
“但是我们得包装一下。”
“这血,伱知道该怎么说么?”
“山贼妄图吞货,墨龙阁出手相助,这才将恶徒一一惩戒。”
“对,就这么说!”
吕凉微微点头,对这墨龙阁的手段和速度也有了新的认知。
要说效率,这效率确实是恐怖。
管家正欲离开,吕凉寻思片刻,又把他喊了回来:
“且慢!”
“大人还有什么事情?”
“给我拿纸笔来。”
“墨龙阁既然是主动效忠,那我们身为朝廷脸面,自然不能太难看!”
“把我的亲笔信给人送到,听到没有!”
管家连忙点头,心中也寻思起来。
平时这种事情,他也有所参与,吕凉很少会如此重视一个势力。
甚至于此刻都要拿亲笔信过来,这简直是离谱。
“也不知道这墨龙阁究竟有什么厉害的?”
“或许是和昨天老爷面谈有关,算了,这种事情,我替人家瞎操心什么?”
“不惹祸上身,就算是不错的了!”
很快,张雨臣就收到了来自吕凉的任职亲笔信。
他微微一笑,将那信像个垃圾一般扔到一旁,随即看向眼前的郑道远:
“安排的事情,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擂台已经定下。”
郑道远脸上颇为严肃:
“这次借着白家的名声,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违抗。”
“违抗不违抗,那都是小事情。”
张雨臣提笔抄书,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次的本质是比武大会,哪怕他们违抗其实也无所谓。”
“只是到时候谁不来,你得记住了。”
“之后我们会带人亲自上访。”
听到张雨臣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郑道远心中一寒,微微点头。
“周边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老大。”
“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李先生,我们有必要搞的这么麻烦么?”
“明明直接让人过去,说不定就把他们打服气了!”
张雨臣认真的看了自己的字几眼,只觉得很久没有抄书,似乎字都变丑了:
“如果还是秦寿在当当家,那或许可以。”
“但现在我们来了,就得改变这种情况。”
“秦寿有名号有威望,他死了之后,这帮人自然会对我们有审视态度。”
“他们还不知道我们有多锐利。”
“而且,如果不能降服他们的话,未来也谈不上颠覆朝廷。”
“所以我们就得光明正大的,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掌控话语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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