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复杂。”西里斯说,“你不会理解。”
“我庆幸我不会理解。”我说,“但我永远都不会抛弃我的妈妈!”
“看来你有个好妈妈。”西里斯的声音变得有点烦躁,“我们能不说这个吗?”
“为什么不?”我挑衅地看着他。
“也许我们该换个时间谈谈。”西里斯明智地说,“你是个好姑娘,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想跟你吵架。”
“是啊,”我愤怒地冲他说,“你总说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永远——永远都比不上哈利·波特!”
有一瞬间,西里斯瞠目结舌。
“他是我的教子,西维亚。”
我跟西里斯不欢而散。他说了句“也许你需要冷静一下”后回到城堡,而我则继续我的游荡。
湖边、魁地奇球场、禁林边缘……一直到一个瘦削,挺拔,……嗯,黑漆漆的身影停在我面前。
斯内普教授。
我一时有点呆住,脖子梗习惯性地变软,十分不争气地垂了下去。
“中午与黄金男孩的冲突竟使你如此难过,”斯内普教授静静看了我一会,说,“以至于霍普小姐要用翘课来表达内心的痛苦?”
我瞥了一眼天边,天边已经泛起了晚霞。我意识到我已经游荡了整整一个下午,而下午……有连堂的两节魔药课。
“劳动服务。”斯内普教授说,“现在。”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斯内普教授翻滚的袍子后面一溜小跑,来到了魔药办公室。斯内普教授坐在办公桌后,挥了挥魔杖,一张小桌子被变形出来,靠墙放置,一卷蛇皮从药材柜里飞了出来,重重地落在小桌子上。
“切成一英寸见方的小块。”斯内普教授说。他拿起一摞作业,满脸不快地开始批改。
我瞪着那卷蛇皮。
我现在仍然心烦气躁,十分情绪化,而劳动服务让我觉得更加沮丧和低沉。
我不能抑制地想起西里斯。
我知道我太纠结了,我恨纠结。一直以来我总觉得我性格优点是在各种情况下可以冷静地思考,但是我的冷静总是在面对西里斯的时候烟消云散。
我在意他。
如果他的道歉能诚恳点,如果他能坚持“不,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我们需要解决它”,也许我会好过点。
但是他明智地避开了,该死的难得的明智。
我不是没有生过布莱兹的气,但她会在我生气的时候一直陪伴我,直到我平静下来。
而西里斯……现在我明白,也许他确实喜欢我,但是不是没有限度。至少没有到愿意忍受我的脾气的程度。
意识到这个令我非常难过……
我觉得胸闷得难受。
斯内普教授从作业中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
“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胆敢把一滴其他物质滴到我的魔药材料里,霍普小姐,”他冷笑着说,“我就会把你从这里踢出去。”
就好像是我多希望被罚劳动服务似的。
我气得憋回了眼泪。
开始时,我泄愤地用力切割那些坚韧的蛇皮。但是后来我渐渐投入了进去。看着那一大卷蛇皮全部变成了一英寸大小的小方片,我擦擦额头上的汗,觉得一阵满足。
心情还是有些郁闷,可是不再像下午那样伤心得有些绝望。
我看向斯内普教授,正巧对上了他的目光。深沉,稳重,有存在感,他仍旧坐在办公桌后,可是作业已经整整齐齐地摞在一旁,显然早已批改完毕。
我吓了一跳,连忙移开视线,看向他身后的一座钟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我有些诧异,劳动服务通常会在宵禁前结束的。但一瞬间我立刻明白了他坚持让我禁闭的原因——此刻我不再难过的心情足以作证。
“你可以离开了。”斯内普教授平静地说,“蛇皮放在那里。”
我打开魔药办公室的门,犹豫地站在外面。
“怎么?”斯内普教授冷笑了一声说,“也许霍普小姐突然对处理魔药材料的重复性工作产生了兴趣,因此觉得意犹未尽?”
“不,”我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对他说,“呃……教授,谢谢你。
办公室的门砰地用力闭上了。
我吓了一跳,摸摸差点被门拍到的鼻子,怏怏地走开几步,又回头看看门。
从一年级时我就像每个斯莱特林那样仰慕斯内普教授。他坏脾气但威严强大,有别扭和护短的斯莱特林的共同特质。说真的,如果他真的能成为我的继父,我会……非常高兴,并且绝对为此骄傲。
我在走廊里穿行,进入了斯莱特林休息室。
这个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睡了,但休息室里还有一个人……是德拉科。他双脚搭在一起,倚在沙发背上懒洋洋地翻着一本书,听见我进来后迅速地直起身体。
我冲他微笑。
他蹙着眉上下打量我:“怎么这么晚?”
“在院长那里被罚禁闭了。”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罚了多久?”德拉科问。
“应该是只有今天……”我想了想说。
“只有一天?”他非常意外地说,“第一次有人敢逃院长的课,而他只罚了你一天?”
“哦,我今天足足干了一周的工作!”我有点高兴地抱怨地说。德拉科已经不再像前几天那样把我当空气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这么晚了?”德拉科合上书本,站起来向宿舍走去,“好吧,我们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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