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烁的飘过格里姆森的鼻头,盖勒特眼中的愉悦随着男人的回答越发深刻了起来。
“他很敏感,如果我告诉魔法部我失败了,他们会不高兴,毕竟,我的信誉一向很好。”
“那只是些苟活于阴沟里的懦夫,他们的苛责是对你勇敢的赞美,等巫师统治了这个世界,你的姓名会篆刻在荣耀的画卷之上。”咧开嘴平缓而起伏的安慰着对方,等到格里姆森眼里的光芒渐渐凝聚,那按压在心头的誓言开始滚烫。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从下水道里救出蒂娜后,纽特带着一箱子神奇动物,无奈的拿出了阿不思给的卡片,他觉得自己老师真的是料事如神。
位于蒙莫朗西街的安全屋在卡片的指引下敞开,纽特把被水龙伤害的卡玛放下后,就先进箱子和驺吾玩耍了,这个新来的小伙伴还有点怕生。
等在外间的蒂娜俯身从卡玛衣袋的下方捡起了一本《泰科·多多纳斯的预测》,显然是刚刚他们搬运对方时从口袋掉出来的,这会雅各布正在满屋子的找人,纽特也不在,从箱子敞开的地方,隐隐能听到驺吾的怒吼,那根逗猫棒的效用也就保持了十几分钟吧。
翻到卡玛画线的一页,蒂娜皱着眉不确定的咬了咬下唇。
等雅各布饥肠辘辘的下来时,蒂娜还是一个人守在卡玛身边,而纽特和驺吾的搏斗也到了尾声,用白鲜给驺吾处理好伤口,头顶还挂着枯叶的纽特从箱子里爬出来后,眼神有些急切的看向了蒂娜,不过女巫并没有理会,而是转过头道。
“斯卡曼德先生,你有什么办法帮他醒来吗,他可能知道克雷登斯的事情,我看他手臂上的伤疤,应该是牢不可破咒。”
“哦,我注意到了,牢不可破咒。”
皱着鼻头,脸上的雀斑都在欢呼的心情下舞动着,纽特走到卡玛身边准备把那条顽皮的水龙先抓出来。
祛除水龙的过程很平稳,但蒂娜显然并不想和纽特多说什么,而且她还有工作没完成,不但任务对象跟丢了,还被人抓住,这是不可原谅的。
眼看着蒂娜转身跑掉,纽特在雅各布的鼓励下追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雅各布和昏迷的卡玛,以及一个满头白发行走缓慢的老人。
虽然纽特对于自己之前写信时的不当用语做了道歉,但蒂娜还是不太想理这个家伙,而她现在的线索只剩下了卡玛书上画出的那句话。
两人一路走到了街头的咖啡店,本来灰蒙的天空在谈话里黯淡了下来,从头顶撩过的巨大帷幕飘扬在了整个巴黎的上空,漆黑的幕布从天而降,一片片的铺盖在了屋脊、墙面之上。
纽特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麻瓜对此并没有反应。
“这是格林德沃。”手指按着墙面上飘动的黑纱,蒂娜从那流淌的魔法后面看到了一段清晰的文字,“他在召唤自己的追随者。”
从一开始,魔法部就知道格林德沃在接触克雷登斯,现在克雷登斯就在巴黎,而格林德沃却铺下了如此之大的盛宴,蒂娜对此只有一个想法——对方已经抓到克雷登斯了。
“太迟了,太迟了。”
“不。”鼓起勇气,伸手握住了蒂娜手腕,纽特想起自己离开时阿不思告诉自己的猜测,“我们去一趟法国魔法部。”
莱斯特兰奇是法国大贵族,魔法部那里肯定留有他们的族谱。
站在废弃的阁楼窗边,纳吉尼舔着发干的嘴唇焦急的望着窗外晦暗壮阔的场景,靠在阁楼拐角的奥尔迪正在休息,他是第一次修改巫师的记忆,而且为了不留破绽甚至要用上自己的记忆做填补,等送走格里姆森后,奥尔迪就头疼的要睡觉。
握着手在阁楼里来回走着,纳吉尼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叫醒对方,可是现在这个场景,肯定有什么要发生了。
踌躇再三,纳吉尼还是走到了奥尔迪身边,在她蹲**准备拍醒对方时,奥尔迪却突然睁开眼浑身发汗的尖叫了起来。
“不——”
挥动的手臂震落了窝在一旁休息的小鸟,奥尔迪瞳孔涣散的干呕起来,扑过来将他抱进怀里的纳吉尼犹如梦境中的画面般冰冷,奥尔迪按着额头满手的汗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双手搂着纳吉尼柔软的背脊,奥尔迪哆嗦的闭上眼,那种预言,怎么可能是真的,他怎么可能杀死阿不思,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没事了、没事的……”
安抚在后背的手掌一下下熨帖着内心的恐惧,奥尔迪呼吸急促的回想着梦里的一切,还是那只白色的大鸟、还是阿不思呼唤自己的声音,他转过头,他看向阿不思,抬起的魔杖尖端闪烁着绿光,那吐出嘴里的阿瓦达索命几乎要将他溺毙在自己的眼泪中。
当绿色的死咒击中阿不思后,倒下的人影化成一团黑雾将他牢牢的包裹起来,他看不见外面的光景,但是有一双手在黑暗中慢慢靠近,然后掐紧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在窒息中挣扎,直到光明散去,盖勒特的面容和声音在眼前散开。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你杀了他、
无限的回音带着足以让人疯狂的压迫,奥尔迪哭着从梦里醒来,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哪里,他怎么会杀了阿不思,他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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