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番景象，程处玉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对老张叮嘱一些事宜之后，他便离开了酒坊。
......
......
次日。
程咬金上完早朝，不少大臣忽然向他靠了过来。
程咬金皱眉：“诸位有事？”
一位大臣搓了搓手，讪笑道：“昨日偶然喝到出自卢国公家酒坊的绝世佳酿，只可惜再去买时已经卖空，便想直接跟卢国公订上五十坛。”
程咬金并未留心酒坊，不过听到绝世佳酿便猜出了大半。
约莫是自家酒坊已经酿成第一批酒了。
程咬金看向众位大臣，嘿嘿一笑：“诸位也是有意订酒？”
近十名大臣小鸡啄米般纷纷点头。
自打尝过那酒之后，他们便再也喝不下其他的酒，心心念念想着能买上一些。
程咬金老脸闪过一丝狡诈：“这酒可不好酿造，这价格...”
一员猛将拍胸脯道：“只要能买到，价格好说！”
其他大臣皆是点头。
程咬金道：“既然诸位这般豪爽，那老程也不拐弯抹角了，念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上，只收各位一千两一坛便是。”
一千两一坛！
各位大臣都是脸皮抽搐。
这也算念在同朝为官的情面上？
最先开口的那位大臣道：“可我听闻昨日才十两...”
程咬金眼眸一转便有了说辞：“昨日名气不显，自然卖得便宜些，而今已经打响了名声，自然便涨价了。”
“一涨便是近千两？哪有商家是这般涨价的？！”
一众大臣皆是傻眼了。
程咬金信口胡诌道：“诸位也说此酒乃绝世佳酿，那这价格自然是要与之相符的，加上供不应求，酿造工艺繁琐，原料昂贵等等原因，这酒便是这般价格了。”
一干大臣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程咬金再加一把火：“此酒产量可不高，此时不订，诸位可能很难喝到这酒了。”
“也罢！”一位大臣咬咬牙：“我订二十坛！”
有人起头，其他人也不再犹豫。
“我订三十坛！”
“五十坛！”
“同五十坛！”
看到这一幕，程咬金心底不由得嘿嘿直笑。
这钱也没他想象的那么难赚嘛。
......
早朝后，这些大臣得知价格只涨到了五十两后，一个个悔不当初。
可一言既出哪能反悔，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怒骂程咬金老匹夫。
......
正午。
因为大比的缘故，街头巷尾有很多长孙冲的流言蜚语，故而他在家苦闷了几日。
得知风波逐渐消散，长孙冲这才出府透了口气，打算去自家的雅馨楼喝上两杯。
来到雅馨楼，酒楼中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
往常这个时候，自家酒楼应当座无虚席，可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仅有寥寥几位客人，异常冷清。
长孙冲不由得唤来掌柜，询问缘由。
“为何今日客人这般稀少？”
掌柜苦笑：“老奴也不知，今早便是这般了。”
“不过老奴已经让伙计去其他酒楼打听了，应该很快便有结果。”
长孙冲点点头。
不知为何，心底总觉着有些不妙。
不多时，雅馨楼的伙计匆忙赶回。
掌柜忙问道：“别的酒楼可否像我们酒楼这般冷清？”
伙计摇头：“小的去了几家大酒楼，这些大酒楼生意比往常还好。”
“可曾打探到是何缘故？”
伙计点头：“据说是新到了一批好酒，将不少客人都吸引了过去。”
长孙冲皱眉：“什么好酒？”
伙计道：“此酒名为蒸馏酒，出自兴隆酒坊，据说极烈，但口感极佳，香醇爽口，广受那些客人的推崇。”
听到这个酒坊名，长孙冲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原因无它，这兴源酒坊正是他的死对头，程处玉家的产业。
长孙冲冷冷道：“可曾带回那蒸馏酒？”
“未曾。”伙计苦笑：“这酒实在太过昂贵，需八十两一坛，即便是一小碗也得五两银子，小的囊中羞涩...”
五十两进购，卖给客人便涨到了八十两。
“八十两一坛？！”
长孙冲和掌柜皆是一惊。
这酒的价格比他们酒楼最贵的酒都差不了多少了！
要是两人知道程咬金一千两还卖了几百坛出去，恐怕此刻的表情会更加精彩。
长孙冲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实在想不明白这酒那么贵还能这么好卖，便丢出一百两给伙计：“去，买一坛回来。”
伙计点头忙拿着钱跑了出去。
很快他便抱着一坛酒回到了酒楼。
伙计苦笑：“这会儿功夫又涨到一百两了...”
长孙冲也不在意这二十两，拿过酒坛开封。
香醇的酒香从酒坛中溢出，让长孙冲一阵讶然。
让掌柜找来碗倒了一点出来，喝了一口，顿时呛得他脸色涨红。
但很快他便发现了其中滋味，也终于明白，这酒为什么能卖出这般价格。
他不得不承认，这比他酒楼中那些最贵的酒都好喝百倍甚至千倍，甚至贡酒都无法与之堪比。
这让长孙冲脸色难看了起来。
与程处玉这般仇怨，他实在见不得程家好。
忽然，他灵机一动。
他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让自家酒楼也大赚一笔！
长孙冲对掌柜道：“找人去那兴源酒坊进一批蒸馏酒回来，他们能卖，我们为何不能卖。”
长孙家与程家关系素来不好，所以程家酒坊不做他长孙家的生意，只能另外找人去买。
掌柜也明白长孙冲的打算，当即找人去办。
可却未能如愿买到酒，还带了一个消息回来。
蒸馏酒目前供不应求，所以不卖给个人，而酒楼最多也只能一次买十坛，还必须是掌柜亲自去！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冲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这个卖法，分明就是在防他长孙家！！
也正如长孙冲所想，程处玉特地留了这个后手，目的就是防止长孙家想借机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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