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之后几天我都不能出去玩。
玉竹只告诉我,那个公子是丞相的小儿子墨染,平日里就好做些恶事,可他父亲毕竟是丞相,他怕那人受了罚会记恨我,为我的安全考虑,这几天还是少出门为妙。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想我才没这么听话。
我翻墙出了府,许是没人想到我平时挺乖巧的会做出这种事,也没人拦住我。
翻过墙后,脚踩在地面上,我吹了吹手上的灰,想着该去哪里晃一晃,这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打了我一下,然后麻利的将我套入了麻袋。
我像个土豆在袋子里晃来晃去,想,完了,定是那墨染来抓我报复。
希望他不是直接将我杀了,能带我到他面前说几句话,我也好想几句谎来稳住他。
松了麻袋,回退了下人,出乎意料的,抓我的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背着手站在我前面看我,居然是宴斐。
我还在想怎么见他,他就自己来找我了。
气氛有些冷,我想这个时候我该是要害怕才对,于是我瑟缩了一下,问他:“你是大将军?”
“哦,你居然认识我。”他想了想:“是了,玉竹肯定对你提过我。”
我连忙讨好的冲他笑:“阿玉说你是个大英雄。”
他看着我的笑容,忽然低下头,骂了一句,“狐狸精。”
我有些不服气,我是打算勾引他来着,可我现在明明什么也没做。
于是我对他喊:“你凭什么骂我?”
他闻言抬起头,慢慢朝我靠近,周身的气息冷极了,瞳孔微微的眯起,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微微撇开视线,朝后退了几步。
他一大步跨过来,伸出手把我拉近,灼热的气息全部喷洒在我脸上:“玉竹就是为了你被罚禁足?”
我想,怪不得玉竹不出去了,原来是被禁足了。
想来那墨染应该也受罚禁足了,那为什么玉竹还是不让我出门呢。
他见我不说话,又问:“你和玉竹有没有?”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又说:“你和玉竹有没有睡过?”
我都快要被他气笑了,于是身子贴住他,凑到他的耳朵旁:“大将军想试一试吗?”
说完还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我看见他身子触电般抖了一下,然后猛地将我推开,大声骂了一句:“下贱。”
我踉跄几步站稳,伸出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衫。
他冷冷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用一只手大力钳住我的下巴,说:“玉竹糊涂,我可不糊涂,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被他捏的疼了,正要反驳,余光瞥见一抹身影,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那样暧昧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他在抚摸我的脸,牢牢禁锢住的手臂更是旖旎。
果然,玉竹马上将我们分开,大怒:“宴斐,你在干什么?”
宴斐见他来了先是一愣,而后轻笑了起来,对着玉竹说:“不就是个小玩意儿吗?长得是好看了些,也不过是个玩意儿,不如你送给我,我看他也很愿意。”
我对着玉竹摇头,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刺目的红痕,他心疼的看我一眼,然后对宴斐说:“你何必这样羞辱他,桐桐身世可怜,我,我也是真的把他当弟弟疼爱。”
“弟弟?国主何时多了一个儿子”
“你——”
他们二人不欢而散,玉竹拉着我离开,我跟着他,出门时回头对宴斐做了个鬼脸。
真是个自大又讨厌的家伙。
日子过得飞快,我掰着手指数了数,都一个月了,我都没有再见过宴斐。
站在湖边,看着湖中忽然水波涟漪,便拾了几块石子,朝远处丢,石子在水面上跳了三下才落进去。
有人朝我走过来,不用猜我也知道是玉竹,我最近有些烦他,因为他总不让我出去,这样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见到宴斐。
他温声:“桐桐,雪国派了使者来,马上就是雪国主大寿之日,父王最近身体愈发不好,我就请了命去,我想和你同去,你可愿意?”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烦,他要是带我去了雪国,那不是离宴斐更加远了吗?
面上却不显,只对他说,我没去过雪国,怕适应不了那里的严寒,得仔细考虑一下。
他宽慰我道马车里温暖,常备炭火,定然不会冻着我。
我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诺诺的称了是,心下焦虑。
他走后,我在园子里踱,想着该怎样逃过这次雪国之行,却看到园子里一群下人在窃窃私语,叽叽喳喳好不烦心,正要走开,却隐约听见几个词,大将军,雪国什么的,就又转身朝他们走去,
笑着问:“你们说大将军也要去雪国?”
听到一声是后,我想我改变了主意。
雪国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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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可以见到楚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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