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罢去！
足足三个时辰后，此次的饮宴方才堪堪结束，几乎所有的诸侯全部都是醉倒，而看着被各自扶回去的诸侯们。
秦牧便是在宇文成都的陪同下走出营帐。
寒冷的晚风袭来，让精神稍微清醒一些，望着远处把守森严的汜水关，面容上便是露出来几分笑意，通过刚才的饮宴，他便是能够看得出来。
这些诸侯们，
压根是没打算攻克汜水关。
否则，
如此多的大军，哪怕是用人堆，那华雄也是守不住的，而这些人心里面的小九九，秦牧当然也是清楚。不过，也没有言破，即便是秦牧，也和他们打的是同样的心思。
“走吧，我们回营帐。”
说着，
秦牧便是领着宇文成都，向着虎贲军的驻地走去。
没多久便是来到驻地内，看着帐篷里面摇曳的灯烛，不由得一阵困意袭来。刚打算合衣睡觉的时候，便是听到帐外传来一阵的争吵声。
闻此，秦牧不由得皱皱眉头。
毕竟，
今日立威后，还有谁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吵闹呢？
难道说活得不耐烦嘛！
刚想到这里的时候，从外面便是跑进来个虎贲士卒，后者跪倒在地上道：“启禀将军，外面有人说要见您，他说他叫曹孟德！”
曹操？
听到这个名字后，秦牧不由的皱皱眉头。
实在是，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这位可是那乱世时期的霸主存在，怎么会来这里呢？还是深夜赶来！但是，总不好将其拒之门外，便是开口道：“请他进来吧。”
“是，属下遵命。”
说着，那虎贲军士便是向外面走去。
很快便是领进来一个人，正是今日刚见过的曹孟德，后者来到帐中后，便是开口道：
“秦太守，哈哈，见您一面，还真的是无比困难呐！我这差点，就直接被你的人给抓起来。”
“孟德过于言重了，手底下的人不懂事，以后我会安排的。不知道，你深夜来访，可是有何事情吗？”
秦牧也是客套着说道。
面对着这位后世的霸主存在，秦牧可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否则，
很容易就会被坑进去，能够成为一方诸侯的，都是有着自己的独特之处，所以，必须要谨慎堤防。
“咳咳，这个……”
曹孟德看着左右的虎贲士卒，那眼神中显然是有些犹豫。
估计所要说的事情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这般样子的。
而见状，
秦牧也是没有多言，直接让虎贲士卒出去，而后，军帐里面只剩下来两人后，才是看着曹孟德道：“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吗？”
“那是当然。”曹操直接坐在帐中的凳子上，而后便是就开口道：“秦太守，我观您是忠义之人，所以，深夜前来便是想要与你商讨一下，应当如何攻克汜水关的事情。”
“哦？此事，你应该找袁绍商量吧？他才是盟主！”
秦牧有些疑惑的问道。
按照联军的规矩，所有军事调动，全部都要和那位袁绍相商，而曹操此刻居然是跑过来和自己谈？
当然，也仅仅是商量而已，至于听不听命，那则是两码事。毕竟，这些人全部都是一方诸侯的存在，谁也不服谁？更是不可能听其调度。
“这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秦太守您了。如今的十九路诸侯，虽然名义上是为救帝集结起来的，但是，自从酸枣会盟后，大军赶至汜水关下，便是没有任何消息。所有人都是只顾吃喝玩乐，偶尔派遣几个将领去挑战一番华雄，可压根没有攻克汜水关的意思，所以，我只能……”
曹操说到这里后，秦牧便是明悟过来。
原来如此，难怪会找他商量。
没错，这些人压根是不想救帝！
他们无非就是为博取名声罢了。恐怕，这些诸侯当中也唯有曹操，才是一直惦记这件事情的，此刻的他，还不是后世那个野心勃勃，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
只不过，
这件事情来找秦牧商量，注定是找错人了。
虽然没有兴趣和那些诸侯们一起混吃混喝，但是，秦牧也不想救帝，毕竟，谁也看得出来，如今大晋分崩离析，各地皆是豪强并起，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希望陛下死。
唯有他死了，大晋最后的血脉断绝。
那么，才可以裂土为王。
所以，
即便是秦牧，也并不想救！
在听完曹操的话后，面容上便是露出来些许笑意道：
“孟德，真的觉得此次，我们能够救的出来陛下吗？呵呵，你我都是聪明人，一来，这十九路诸侯各怀鬼胎，单凭你我二人之力，即便是商议再多的计划，恐怕也是没办法攻克西西军团。二来的话，那洛阳城可是由董卓在把持着，即便是我们攻克洛阳，又如何？”
“难道，你能够保证，那董卓不会狗急跳墙，直接将陛下给杀了吗？”
说着，秦牧还是冷笑连连。
听到这里，原本还是自信满满的曹孟德，瞬间便是脸色发白，没错，那少帝可是依旧再董卓的手中，即便是他们这些人攻克洛阳又有何用？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起来，少帝都是必死无疑。
相信，董卓哪怕是死，都会拉个垫背的。
所以无论这次十九路诸侯，
能不能攻克洛阳城，那位少帝都是活不了的。
“秦太守高见，孟德不及也。可惜，可惜呐！”
曹操不由得感慨道，在听完秦牧地见解后，他才明白过来，自己先前想的有多么简单和可笑，被董卓的西西军团包围的帝都，如何能够在攻克前，保证活路呢？
“可惜什么？”
“若是这天下英杰，能够各个都像秦将军一样，我汉家也不会沦落至此，唉。皇权崩猝，恐天下……大乱呐！”说着说着，那曹孟德便是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此刻，那道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形单影只。
怕是今日过后，
世间再无汉臣曹孟德，而是会多出来一位乱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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