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岑说：“有没有好好的想我？”
我不太好意思地说：“嗯。”
沈律岑说：“想我什么？”
那口吻让我有点心跳加快。我说：“都想。”又说：“自己做那什么的时候特别想。”
沈律岑的声音带着笑，说：“说话注意尺度。”
我一时脸红了，说：“好。”
又听沈律岑说：“不过我想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一个人究竟是怎么做，穿着衣服吗？什么姿势？躺着还是站着？”
我感觉心跳如擂鼓，嘴里不禁说：“穿着衣服，躺着，在床上。我，我会把手伸进裤子里，这样就不会弄脏太多地方。”
沈律岑说：“我希望你弄脏很多地方，尤其弄脏我。”
我没说话，实在不知道怎样说话了，只能动作。我拿了他的一件衬衫，听着他的声音照着他的指示弄，到结束后挂掉通话还有点迷茫。我收拾完后躺下来睡，飘飘然地，分外感受到那样的气味，一时身体又好像热起来。
我拿出手机，看见沈律岑发来的一条信息，他说：『早点睡。』又说：『等我回去弄脏你。』
我感觉实在没办法冷静地睡了。
隔天下午我去车站，外甥女和她的同学很快出现了。外甥女那女同学是以前也看见过的，之前谢轻渔在B市举办演唱会，她们也一块去了，都到我那儿住了两天。
她看到我，说：“您好。”
外甥女说：“不用对我舅舅那么客气。”
我说：“什么话。我招待你吃又睡，客气点。”
外甥女说：“我们最多吃你的，哪有睡你。”就和她的同学一齐大笑起来。
我无语。我感叹现在的小孩子实在太伶牙俐齿了。我岔开来说：“先吃饭吗？”
外甥女说：“来不及了，我们先去会场。”就把地点告诉我。那见面会是办在市内的一间高级酒店的会议中心。
那地点的好处是停车方便。不过不去不知道，酒店一楼内外挤着好多人，不只学生和年轻人，也有上了年纪的。我倒是不意外女性居多。
我停好车子，陪着她们上楼到会议中心，在那入口的一侧设了报到桌子，另外一旁还有贩卖周边商品，好多像是外甥女她们一样的女孩子聚在一块聊天，一面挑选商品，都是笑得激动似的。
外甥女她们也拿了不少商品，我看一看帮忙付钱了。工作人员笑着对外甥女说：“妳男朋友真体贴。”
我一窘，外甥女似乎也是。我说：“呃，我是她舅舅。”
对方笑了两声：“哦，舅舅也是歌迷吗？”
我更尴尬，说：“不是。”
对方又笑，这次不理我们了。外甥女说：“舅舅，快开始了，我们要进去了。”
我说：“好。”又说：“结束的时候记得打电话给我。”
外甥女她们只是匆匆朝我挥手，已经相偕着进去了。周围的一大群人也开始移动，我赶紧走开让出路。
我去叫电梯，想着到什么地方打发时间，突然有人喊着：“先生，先生！”
我掉过头去，一个年轻人正朝着我这里疾步过来。我愣了一下，对方喘口气，说：“梁、梁先生对吗？”
我一愣：“呃，对。你是？”
他说：“你忘了吗？我们在丹麦见过。”就给我看了他挂在脖子上的工作证，“我是轻渔的助理小任。”
我再看了看这小任，真是有点面熟。我说：“噢。”
小任说：“想不到在这儿看见梁先生，多谢你今天捧场。”
我有点尴尬，说：“我带家里的小朋友过来。”
小任听了一笑，似乎也不窘，说：“那特地来一趟了，怎么就要走了？我们要开始了呢，你也看看吧。”
我感到不太方便拒绝，只能同意。我跟着他一块走。不过他带着我走另一个方向，到一间房间门口，他敲了敲，说：“我是小任。”
马上听到有人说：“进来。”
我这时也知道是房间里有谁了，我对小任说：“我不方便进去吧？”
小任说：“不要紧。”就打开门。
在房间里的并不只有谢轻渔，好多工作人员，梳化和服装的人都在为谢轻渔做最后的确认，而谢轻渔本人拿着一本册子在看，挂着耳机。
这时几个人看见我都露出疑问。谢轻渔是一抬眼，从镜子里看了过来，那神情像是一怔似的。
有人问小任说：“你带谁来啊？”
小任还没回答，谢轻渔已经摘下耳机，一面说：“这位是一个朋友。”
这时门又打开了，一个严肃似的男人走进来，说：“差不多准备了。”
谢轻渔说好，对那男人说：“周哥，这是梁先生。”
那叫作周哥的人向我看来，似乎不感到纳闷。他点点头，说：“你好，我是谢轻渔的经纪人。”
我也点头，说：“您好。”
小任说：“梁先生也是我们轻渔的歌迷。”
我顿了顿，而谢轻渔是看来一眼，神情也不知道怎样形容。他说：“谢谢。”
我扯了一下嘴角，更加不好意思否认了。
这时周哥指挥了几个人，又对谢轻渔说：“到时间开场了。”
谢轻渔点头，和几个工作人员包括小任一块走了。周哥向我招呼，说：“我们也过去。”
于是我们留下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出去。四下无人，听见周哥说：“这阵子沈先生都在国外吧。”
我看看他说：“呃，对。”一顿，又说：“您，您怎么知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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