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宴浑身一震,直直地看着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名字竟也一样的这个男人。仙君,这个让他疑虑许久的称号终于出现了,在他“自己”的嘴里。
他想过阿月不是凡人,却从没有想过自己其实不是凡人的这个可能性。
寒月仙君,才是自己么?
帝玺似乎这时才清醒过来,顿了一下后回道:“本座帝玺。”
“久闻大人大名。”青宴淡淡地笑道。
“你,跟那些家伙不太一样。”帝玺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犹豫。
“哪些家伙?”青宴回问道。
“天庭的人,一群草包。”阿月毫不避讳的答道。
叫做淮息的女人本来还在与魔尊争论,听到这句话却不满的蹙起了眉:“小子,就算你是帝玺也不能这么口出狂言,是不是要天庭再把你封起来你才老实。”
阿月长着一副少年面孔,确实不像是他们口中与天地同寿的人,但是一双金瞳斜眼看着淮息,震慑的作用还是十分明显。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似乎懒得与淮息争辩,又把目光重新放在了青宴的身上。
青宴仍旧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他眉目敛着,神情温润又有一些淡淡的疏离感。
“我姐姐是天庭的炽阳仙君,是天界的将军,自然看不惯人说天庭的坏话,还请大人多担待。”青宴开口朝阿月说道,又转身和淮息说:“姐姐,我们有求于帝玺大人,你可把你不可一世的脾气收一收吧。”
淮息看起来很听弟弟的话,收起脾气来没有再和帝玺斗气,只是看着帝玺说:“刚才是淮息莽撞了,若是冲撞了你,我道歉就是,我弟弟的病还要委托与你,你不要记恨于他。”
帝玺本就黏在青宴身上的目光动了动,英气的剑眉微皱:“什么病?”
“说是病,其实是毒。”青宴自己解释道:“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做散魂水的毒?”
帝玺摇头。
“散魂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水,由天界的司刑仙官掌管,它的用途是处罚那些犯了严重天条的仙官。”青宴看着帝玺的眉眼低了一些:“简单来说,是天界的死刑用具。”
“你被天界判了死刑?”帝玺有些不可置信。
青宴失笑地摇头:“怎么会。”
“青宴他被人下了毒,正是散魂水。”淮息目空一切的眸子也低了下来:“散魂水,如其名,无论是多强的神仙,沾了一滴也散尽三魂七魄。是天界专门处死犯人的毒药。”
“既然是有人掌管的,你们干嘛不去问问那人?”帝玺问道。
“自然问了,却没有一位司刑官说有人曾经动过散魂水。”青宴叹道。
淮息捏着剑柄,咬牙切齿道:“等救了青宴的命,我一定抓住这人千刀万剐!”
帝玺没什么表情,问道“说起来,你既然中了这毒,为什么还能站在这里?”
“是我给他的火鬼草,护着他的魂,吊着他一口气。”一直沉默在一旁的魔尊说道,他拍了拍帝玺的肩膀:“帝玺,你神通广大。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他一命。”
帝玺笑着瞟了魔尊一眼:“大哥,你不是说最讨厌天界的神仙了吗,还说看见一个搞死一个,看见两个搞死一双。现在怎么还拿火鬼草救这位仙君?”
魔尊听了帝玺的话豪迈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你小子记得清楚。”他又看了一眼淮息,说了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
淮息用力踢了魔尊一脚,厉声说:“在说些没用的废话,我把你舌头拔下来。”
魔尊耸肩闭嘴,挑眉看了眼帝玺。
帝玺看着青宴想了想,金色的眼瞳暗暗转了一圈说道:“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淮息比青宴本人还要兴奋:“有什么办法?”
“喝本座的血。”阿月抱着臂,走到青宴的面前,微微低下头,说话的喘息扑打在青宴的脸颊上,他在青宴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低声诱惑地说道:“喝了本座的血,你就能活下去,什么毒都奈何不了你。”
“本座放一碗血给你,保证效果立竿见影”帝玺直起身来看着还处在惊讶之中的青宴。
“帝玺之血...”青宴喃喃着。
淮息仍旧不放心,毕竟是弟弟的性命,她尽量用恭敬的语气问道:“一点副作用都没有么?”
“有,不过是丢了命还是承受这一点副作用,就看你们自己的决断了。”帝玺退开一步,站回原来的位子。
“不用多说了,我信大人不会害我。”青宴认真地凝视着帝玺。
“哦?”帝玺玩味地笑道:“本座可是告诉过你本座不喜欢天界的人。”
“大人也说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帝玺看着青宴不卑不亢的神情,眼神暗了暗道:“那好,火鬼草也吊不了你多长时间了,本座现在救你的命。”
“大哥。”帝玺向魔尊眼神示意。
魔尊点头,从怀中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帝玺,又从桌子上拿了个酒碗,接在帝玺的手臂下面。
帝玺拿匕首朝手臂用力一划,伤口迸开,猩红的血流进了酒碗里。足足流了一碗他才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我来帮您治疗吧,我是医师。”青宴上前一步用手掌覆盖住了帝玺的伤口,温和清凉的灵力缓缓地注入到帝玺的伤口上,这个角度,帝玺刚好能看到青宴又长又密的睫毛,****的,颤的帝玺心口有些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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