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云青宴听完丹朱的故事，轻轻地唤她真正的名字。
丹朱摇头：“钟意已经死了，公子还是唤我丹朱就好。”
“怎么样，我的故事有帮到你么？”丹朱抬眼看向云青宴。
“丹朱...”云青宴皱眉，露出不忍的神情，他实在做不到在这种时候告诉丹朱是有人利用她杀死了自己的姐姐和姐夫，甚至还有可能包括整个钟家。
他怎么说呢？
他已经让丹朱把自己血淋林的伤口扒开给自己看了。
“公子不必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多么伤痛的回忆在时间的打磨下也变得没有那么痛了。”丹朱还是一贯冷漠的眸子。
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剑，云青宴深知这一点，丹朱内心深处明明还住着那个叫做钟意的十七岁少女。
只是这个打开她内心的人大概不是他，陆萧行的身影闪过云青宴的脑海。
“在你殉剑之后，过了多久你才醒来？”云青宴问道。
“大概四五年吧。”丹朱想了想后答道。
“这四五年你都在沉睡么？”
“应该可以这么说，我的身体被炉火烧尽之后，我失去了意识，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在一片混沌之中，再醒来就是很多年后了。”
“也就是说在这期间你没有任何关于鬼罗道的记忆是么。”
“是。”丹朱点头，她隐约听出来云青宴话里的意思，试探地问：“鬼罗道杀了人是么？”
云青宴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知道自己不该瞒着丹朱，但是这种话太难说出口了。
就在二人相对沉默之际，帝玺推门走了进来。
帝玺看了看云青宴，然后转头对丹朱说：“是，你杀了人。”
“你知道青宴是没办法对你说出这种话的，所以本座来告诉你，有人用你杀了两个人，本座的大哥和青宴的姐姐，当然，还有可能包括青宴他自己，那天你在白鬼院也听到了吧，青宴他死过一次，那一次大概和你也脱不开关系。”帝玺语气平静，继续说道：“具体的真相目前我们也不知道，比较确定的一点是，你是凶器没错。”
他的每一个字都在丹朱的心口上捅刀，但是丹朱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的感情起伏，只是望着云青宴，许久之后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猜到了，真的对不起，公子，还有阿月。”丹朱语气里是强忍的哽咽。
“我真的...”
“不是你的错。”云青宴抱住丹朱颤抖的肩膀，温柔地说：“不要责怪自己，你才是受害者。”
“你是善良的孩子，丹朱，身为鬼罗道并不能说明什么，剑的本身并没有正邪之分，用剑的人才有。”云青宴轻轻擦拭丹朱湿润的眼角，他笑着问：“明天是中秋节，你还是会和我们站在一边是吗。”
“当然，我永远都在公子这一边。”丹朱点头，坚定地看着云青宴。
“你该出去了，门外应该有人在等你。”云青宴说道。
“也有人在等你是吗？”丹朱回问。
云青宴歪了歪头，露出少有的俏皮表情，看向帝玺说道：“是啊，也有人在等我，一直都在等我。”
等到丹朱出了房间，帝玺坐在了云青宴的对面，他看起来有一些不高兴，沉声说道：“你和她单独待太久了。”
“你嫉妒了是么？”云青宴有点勉强地笑着，他还沉浸在丹朱悲伤的身世当中，在丹朱的面前他不敢表现出来，怕丹朱更加难过，但是在帝玺面前，他实在没有办法隐藏。
帝玺看着云青宴悲伤的眉眼，把他抱在自己的膝上，吻了吻他的嘴角，问道：“你觉得我对她太残忍了是么？”
“她早晚要知道到的，对于丹朱来说，这样直接了当地告诉她更好，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云青宴看着帝玺，眼睛里水盈盈的。
“我想亲你，可以么？”帝玺望着怀中的人问。
云青宴搂住帝玺的脖子，主动将唇凑了上去，轻轻碰了碰帝玺的嘴唇，“以后不用再问了，我喜欢你吻我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他的眼神朦胧，勾起了帝玺的欲望，帝玺将舌尖探进了云青宴的牙关，与云青宴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云青宴被吻到呼吸不能，神智不清。
“我无论什么时候，眼睛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帝玺的嗓音里还带着情动时的沙哑，他抓住云青宴的头发向下扯，狠狠地咬住了云青宴的动脉，像是一头即将要享受盛宴的狼，眼中金光尽现，凶狠地低声道：”但是哥哥的眼睛里，却总是有其他人。”
云青宴不得不仰着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里帝玺血液对于主人地回应还是自己对帝玺的爱本身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帝玺在他颈间的头颅，被蛊惑了一般说：“只有你一个，没有别人，我的眼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啊，我大概从很久之前就喜欢这个人了，在自己的身子又一次被帝玺贯穿的时候，云青宴的脑子在自己破碎的呻吟中闪过一丝清明。
“钟姑娘。”
“我说了别这样叫我。”丹朱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萧行，说道：“剑宗的大弟子怎么能做出听墙角这么有悖君子作风的事。”
“钟姑娘。”陆萧行似乎是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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