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与王蒙几人吃了饭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休息了。
虽说是在休息,但实际上,是在消化在上京时,朱砂建麻王时所获得的血肉。
墨玉闭着眼,轻轻的呼吸着,她的面前浮着一只金色的蛊虫,随着她的呼吸,正上下起伏着。
墨玉闭着眼,她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了起来,她的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幻境世界。好像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她迟疑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墨玉迟疑了片刻,她左右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事物,好像很是真实,她看着自己身前的桌子,她伸出手,抹了上去。
墨玉一顿,她的手,好像的确摸到了一个实体。
墨玉迟疑着,她皱紧了眉头,看着眼前的桌椅,她抬手,将手边的椅子拉开,然后坐了下去。
这是一套现代的欧式桌椅,她的心中有些欣喜,这难道是回来了吗?
墨玉的眉眼之中满是欢喜,她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一旁。却不想,在见到身旁的时候,却只见到了白茫茫的一旁。
墨玉怔楞了片刻,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看过去,却仍旧什么也没看到。
墨玉顿了顿,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在见到这样的场景的时候,还是顿了顿。
“这里……是什么地方?”墨玉开口道。
忽然,她眼前的景象一变。她身边的景象完全不一样了。她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已经恢复成了古代的模样……
墨玉低头看去,她仍旧坐在椅子上,只是这个椅子,已经换成了古代的红木圈椅,她身上的衣裙,仍旧是古代的服制。
她抬起头,面前的红木桌子忽的一变,变成了一面水镜。
她身穿茜素青金枝线叶纹长长袄,逶迤拖地绣黄色迎春花梨花白八幅裙,身披湖色底多罗呢灰鼠薄烟纱。乌黑亮泽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惊鹄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东菱玉缠丝曲花,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九弯素纹平银镯子,腰系普蓝底半月水波腰封,上面挂着一个月白底扣合如意堆绣荷包,脚上穿的是月白色面软底靴,整个人瑰姿艳逸。
她伸出手,在水镜上一点,指尖触及之地,荡出了阵阵涟漪,将镜子之中的自己搅乱了。
墨玉的呼吸略微急促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再次闭眼……
睁眼后,却瞧见了绿意遍及的山野。
墨玉:……
她现在发现了,她就是进入了一个幻境。不过……这个幻境似乎对她没有什么改变,对于她来说,这个幻境并不能伤害到自己。
墨玉顿了顿,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上的衣裳还是那一身,她并不开口,笑了笑,转过头,选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坐下了。
……
门外的王蒙站着,他转头看向王夫人,“令使,整个下午都在屋内?”
王夫人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令使一直在屋内,没有出过门。”
王蒙看了一眼墨衣卫,走了上去:“不知……可否请令使出来,该用晚膳了……”
墨衣卫不说话,只是看着王蒙,他们顿了顿。墨玉并没有想要将王蒙划到自己的对立面,在见到王蒙的时候,也是客气居多,墨衣卫不敢擅专。
“回大人的话,我家主子,正在修习,暂时无法出门了。”墨衣卫低头,对王蒙行了一礼。
王蒙顿了顿,他并不多说,在见到墨衣卫这样的回答时,他心中明白了一个大概,墨玉今日或许不会出来了。
“那,下官让人去将膳食拿来,给令使送进去吧?”王蒙颔首,对墨玉说道。
墨衣卫迟疑了片刻,转头看了一眼屋门。墨玉并没有反应,他们只好答应了下来。
王蒙的脸上按时疑问,他带着王夫人离开了后院。
“令使,是不是犯病了?”王夫人有些担忧的看向王蒙,问道。
王蒙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只是,多问只会多错。王蒙示意王夫人不要多问,去准备膳食去。
“不如,再将库房之中的药材也拿一些来吧?”王夫人提议道。
王蒙一顿,诧异的看向王夫人。
“虽说,令使是去金国做客的,但是毕竟是进入了敌国。若是说,令使受了伤,也未可知。令使,毕竟是大周的墨玉使,她身份不同,即便受伤,也不能让人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王夫人捏着帕子,看着王蒙。
王蒙有些惊讶的转头看向王夫人,她身穿宫黄底菊花刺绣镶边对襟长衫,逶迤拖地芥末绿色间银白吴棉纱裙,身披艾绿色素锦底杏黄牡丹花纹锦绫碧霞罗。柔顺的乌黑长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鎏金花托包镶橄榄形阳绿翡翠长簪子,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翠玉手钏,腰系茜素青留宿束腰,上面挂着一个枣红底绣白鹤展翅的香袋,脚上穿的是月白莲花软缎鞋,整个人惠心纨质。
王夫人还带着闺中时的习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外人在场,依旧会按着母族的规矩,一日换三次衣裳,以示对客人的尊重。
虽然墨玉并没有出门,也没有要见她,但她依旧换了。
虽说,以往有其他客人来的时候,王夫人也是这样做的,只是今日,格外不同。
“这簪子……是你的陪嫁之物吧?”王蒙看着王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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