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鲇吓得连连磕头,满头大汗的指天发誓:“侯主你要相信我啊,我对神农发誓,如果再尝此物,就让我……让我被当场毒死!”
这货算是聂伤的心腹,一向表现的忠心耿耿,聂伤也不想重罚他,只是不想让他陷入毒药中。
便冷着脸骂道:“哼,毒死你怕是正如你心意了。再敢尝试此物,你就去畜院里做贱奴吧。”
“谢侯主!谢侯主!小人再也不敢了。”
老鲇松了口气,急忙又磕头致谢。
聂伤厌恶的转过脸去,问巫师材:“此种粘液,想必就是鼠妖能控制巨隐鼠群的关键吧?”
“正是。”
巫师材看了看擦汗的老鲇,点头道:“我和鲇巫商议过,也都是这样认为。侯主,切莫责怪鲇巫,要不是他试出毒药之性,我等恐怕还不知道此黏液的特性,也弄不明白鼠妖操控群鼠之理。”
“唉!”
聂伤见他的态度不以为然,也意识不到此类毒药的可怕之处,不禁叹了口气,郁闷的问道:“还有一种特性呢?”
巫师材道:“还有就是,此物之性,与祭所收藏的尸魁有些相像,也似是半死之物。它需要喝水进食才能存活,否则就会不断流失绿色体液,最终可能会枯萎。”
“和尸魁相像?那应该是某种黏菌或者微生物集合体。”
聂伤低头又观察了一下颅骨里的绿色海绵,见其表面干枯了不少,抬头对巫师材道:“它的状态好像很不好,查出它吃什么了吗?”
巫师材惭愧的摇头道:“只知道它会吸收普通的水,我们一直给它浇不见光的地下阴沉水。至于吃什么,还没有试出来。”
聂伤想起此物曾经生出根须长在鼠妖胖咕咕的头顶,便道:“你们试过脑浆没有?用兽类的脑浆喂它试试。”
巫师材还是摇头道:“试过,它还是不食。我们猜想,此物可能要寄生在活物脑上才能存活。想让它暂且寄生在一只兽类身上,但又怕出了岔子,所以一直没敢尝试。”
聂伤疑道:“它被藏在地下近千年了,最近百余年才寄生鼠妖脑上。若真要寄生活物,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巫师材道:“此物是半死之体,应该不会完全死掉。没有食物的话,它可能会枯萎直至沉眠。一旦有了活物供养,便会重新复活。”
聂伤也认可这个观点,点点头道:“这样就好,不怕它死在我们手中,可以慢慢研究。”
“我们恐怕……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
老鲇缩着脖子,小心的说道:“这样的奇物,一旦陷入沉眠,再次唤醒可能要很久以后了。唤醒过程也会更加困难了,又不知需要什么多少苛刻条件。我们要利用它的力量,就不能让它枯萎沉眠。”
“那就这样吧。”
聂伤站起身来,走到船篷口,大声说道:“你们立刻带着蚩尤之颅赶回祭所,集所有巫师之力,一定要将此物养活了。”
“是!”
两个巫师拱手领命。
聂伤揭开遮挡阳光的双层帘子走了出去。缝隙里闪过一道白光,并没有扫到绿色骷髅,此物表面也在迅速干枯褪色。
巫师材急忙将它装进了陶罐,塞好木塞,又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旁的木箱中。
老鲇拿起陶盘正要装箱,眼睛看到上面残留的绿色粘液,动作一下僵住了,目光紧钉在上面,不住的舔嘴唇。
“鲇巫!”
巫师材及时大喝,伸手叫道:“快把盘子给我!”
“我……嘿嘿,我只是想擦掉它。”
老鲇牵强的笑了笑,喉头耸动了一下,不情愿的将陶盘递了过去。
“哼!”
巫师材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盘子,将那滩绿色污渍用灯火炙烤烧尽,又冲洗干净,这才放进箱中。
他盖好箱盖,看着发痴的老鲇,皱眉道:“鲇巫,你的样子让我很不放心,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随我一起护送蚩尤之颅为好。”
老鲇脸色阴沉的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叹气道:“没想到此毒如此厉害,凭我的意志力,在它身边怕是经不住诱惑。唉,怪我不听你劝,一力要尝此毒,才陷入其中。这次我一定要听你的话,远离此物比较好。”
巫师材面色一松,安慰他道:“你没看到那鼠妖的模样吗,宁可放弃成神之机,也不愿抛弃此物,可见此毒的诱惑连几百岁的妖兽都抵御不住。鲇巫你不要自责,你中毒不深,我相信你会克服毒性的。”
二人的谈话都被船篷外的聂伤听到了,对此毒的药性感到骇然心惊。
“蚩尤有狂战之名,血脉之力应该暴烈霸道才对,他的颅骨怎么变成这样?难道这个颅骨,不是蚩尤的?还是说,他的血脉里同时隐藏着旺盛的生命之力?”
“唔,我不必费心于此,祭所里有一群专业人士,让他们操心去吧。”
聂伤的念头刚落,就见一艘小船靠了过来,一个身穿绿衣,身材丰腴的女人被水手接到大船上来。
“蜃龙祭司,你修养好了?”
聂伤对女人招手笑道:“这些日子,你耗尽了精神,该多歇歇才对。”
宿眉淡淡一笑,躬身施礼道:“多谢聂侯关心,我已经养好精神了,特来向聂侯道别。”
聂伤不解道:“船队马上就要到达宿城了,这里的事情已经完结,蜃龙祭司不回家去,还呆在野湖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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