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所在村子附近，建有教堂的地方一共有两个。
陈子文随意去了一处，当见到这地方教堂内有个年迈神父的时候，立马知道这不是自己寻找的目标。
《一眉道人》中，那座教堂内，住着一群修女，为首的胖修女年长一些，还和九叔有一幕吻戏。
陈子文对这点记得特别牢。
“看来是在那个村子。”
陈子文心道。
一大早赶来，陈子文还没吃早饭，于是找了一家小茶馆，点了一盅两件，检查过后，随便吃着。
一边吃，陈子文摸了摸口袋，发现只剩几个大洋。
想当初，从腾腾镇离开，陈子文携带的黄金都是按斤称，如今居然落魄至此，不禁让陈子文有种抢银行的冲动。
可抢银行是不对的。
陈子文想了想，决定找家为富不仁的目标，搬走万恶之源。
小茶馆建在街道旁，街道后方，是一片住宅区，屋子都是自带院子的那种，居住的人大多小有资产。
陈子文不想浪费时间，一边吃早餐，一边向人打听这附近哪有奸商恶霸。
“哪有恶霸？”
小茶馆里客人笑着摇头。
这附近治安不错，没有那种一手遮天的人物，最多也就是一群小混混，可小混混能有几个钱？
“恶霸倒是没有，不过恶鬼倒有一个。”
这时一人开口。
茶馆虽小，人却不少，吃早茶的人多，消息也格外灵通，这时一个男子说道：“西街老陈家这些天不是正张罗着卖房吗，我有个朋友想买他家房子，价格都谈好了，谁知道这房子居然闹鬼，吓得我那朋友赶紧跑了。”
“闹鬼？怪不得陈家要卖房子！”
“这倒不是。陈家要卖房，主要是因为那个上门女婿当官了，一家人要搬到省城去住。他们好像原来也不知道……”
“我才不信，肯定是因为闹鬼，才打算把房子卖了，当官的有几个不奸！”
“这个不提。如今这时候搬去省城，可是很危险哦，听说前些日子，有飞机从……”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话题扯到北边战事上去了。
陈子文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闹鬼？
陈子文略感兴趣。
这次出来，固然是为了寻找教堂与吸血鬼，但陈子文没有忘记，自己还差一个可以进入睡僵尸体内、操控睡僵尸的鬼仆。
一个听话的鬼仆、尤其是女鬼仆很不好找，可只要是真的闹鬼，即便不合适，陈子文也可以用来“强化”左手中的五指同心魔。
心中一动，陈子文打算往这个陈家走一趟。
大家都姓陈，这就是缘分。
想来，无论是这陈家的鬼，亦或陈家的钱，都与陈子文有缘。
“这叫互相帮助。”
陈子文心道。
吃完早点，走出茶馆，找了一个路人问了问，陈子文往西街而去。
西街就在这条街后方，换而言之，就是一片住宅区中间的地带。
陈子文很快抵达附近，问了问人，这才发现这个“老陈家”就在前方不远，可惜的是，这陈家一家老小，前日已全部搬走，人去楼空，家里的钱财，多半也都被带到省城去了。
望着建造还算不错的房子，陈子文绕了半个圈，从院子后方跳入。
“好像是真的闹鬼了。”
陈子文走到近前，心中嘀咕。
之所以这样认为，不是因为发现了鬼气、阴气什么，而是陈子文听见，这屋子二楼上，隐隐有鬼在说话。
好像还不止一个。
有男有女。
男鬼似乎在骂女鬼？
分身能分辨生灵气息，所以陈子文断定屋中说话者，不是活人。
“这年头连鬼都结伴行动了吗？”
陈子文嘀咕。
从容上前，陈子文走到屋子门口，伸手抵在门上，尸气化钥，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栋还不错的屋子。
屋子里家具什么的，没有拿走，还有很多装饰品，比如瓷器、字画。
这些东西对陈子文没什么用。
盗亦有道。
陈子文就算偷，也不会偷这种垃圾。
“呜呜～相公～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二楼有声音传来。
陈子文抬头望去，顺着声音，尸气包裹自身，轻轻飘浮到二楼。
一到二楼，陈子文尸气延伸入一间房间，化眼一看，只见房间里，一个剃着清朝发型的中年男子，正两手捏着一个长发女子的脸，用力拉着。
“真是白日见鬼。”
陈子文惊讶。
自己居然在大白天发现了一对鬼夫妻。
而且还是一对正在家暴中的鬼夫妻。
看穿着打扮，大约是清朝时的鬼，或者民国早期。
“说！你错在哪里？”
中年男鬼大吼。
他表情很凶狠。
女鬼年龄看起来倒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此时用袖口擦拭眼泪，小声啜泣道:“我不该反驳相公。相公说的都是对的。相公心情不好，出去玩耍，我不该多问；相公玩累了，回来之后，我应该帮相公捶背捶腿，好让相公玩得开心……”
女鬼说了一大堆。
陈子文在门外听着，心中叹为观止。
好……传统的女人！
哦，女鬼。
别说21世纪，就是在当下这个年代，陈子文都很少见到这种。
如果自身是女人，陈子文一定会狠狠鄙视这女鬼，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好好将她教育一番；可身为男人，嘿嘿，不得不说，这种“传统”的女性，的确讨人喜欢，就像《爱情公寓》里的心凌一样。
不过这个女鬼……
陈子文用尸气观察着屋中女鬼，越看越觉得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是哪部电影？”
陈子文好奇打量。
这个世界混合了一大堆电影，最多的还是与九叔相关的作品，陈子文仔细回忆，《鬼打鬼》、《人鬼神》、《僵尸道长》……陈子文脑中很快过了一遍民国时期的九叔作品，并无发现。
或许与九叔无关？
陈子文脑中忽然一动！
不对！
这女鬼就是九叔电影里的角色！
阿娟！
女鬼叫阿娟！
是九叔系列电影《鬼打鬼之黄金道士》里的女一号！
难怪陈子文一开始没想起来，毕竟那部电影的剧情，要在几十年后才能发生。
咦？
林九能活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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