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两瓣柔软的唇覆上，苏恒大惊，反应极快地把宫墨言推开，被他虚虚按在脸上的半扇面具落到被褥上，银质面具上用颜料勾画的暗色花纹诡异莫测，枝蔓缠绕。苏恒盯着那面具，厌恶地狠狠擦了擦嘴，没有去看宫墨言的神色，只是和之前一样坏脾气地训斥他：“滚开！别碰我！”
要是在之前，宫墨言就诚惶诚恐，狗一样跪在他脚边求他原谅了，但是现在的宫墨言，再看苏恒这副恶劣的模样，心底泛起的只有冷笑。方才胸口处不合时宜涌出的柔情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捏住苏恒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怎么？不让我碰？我难道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吗？你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他冰凉的手顺着苏恒的腰线摸进去，食指挤进他尚且湿润的地方，极富技巧地磨着，苏恒的眼睛就渐渐湿润，仿佛漫天凛冽的冰雪落入他的眸心，尽化作一汪温软的春水。“哥哥昨夜过得很不错？之前我碰你的时候，你不还是娇气得要死，只准做个一两次。现在倒贪吃得紧，什么都往里面吞。”
苏恒有些疼，想要把宫墨言推开，他却忽然狠狠在他颈间咬了一口，似乎要咬下一块肉似的用力，苏恒惊叫一声，就看见宫墨言唇边带着满意的笑抬起头来，花瓣一样嫣红的唇上沾了腥红的血液，无端让人觉得口渴。苏恒一时无话，半晌才紧紧拧着眉头看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宫墨言说：“给你上药啊，哥哥。”
说罢，竟真的从床边的暗格里挑出了几瓶药，一瓶瓶看着：“哪个是伤药？哥哥你可要乖乖告诉我，不然要是拿了你和宋蔺助兴用的药，我给你用了，你今天怕是要被做死在床上。”
苏恒脸颊发烫：“胡说八道！根本没有那样的东西！”
宫墨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一个个打开瓶子，去嗅那味道。可挑了一会儿，他不知发什么疯，眸中的赤红之色又浮现，修长的手指捏着瓶身，指节都用力到泛白。忽然又狠狠将玉瓶掷到地上，透明的脂膏瞬间淌了满地。苏恒深觉宫墨言的精神状态极不稳定，刚想逃开，就被他狠狠扼住纤细的脖子，抵在墙壁上，后脑勺与墙壁相撞，让苏恒眼前一阵发黑，耳畔嗡鸣不止。不过片刻，苏恒的脸就因呼吸不畅而涨红，眼角不受控制地流下湿润的水痕，将睫羽黏成了一绺绺，鸦翅一般漆黑，半阖着如同一线墨痕。
他试图去掰宫墨言的手，但那手力道极大，在他白皙柔软的脖颈上不留余力地掐着，烙下淤青痕迹，让他根本不能撼动分毫。宫墨言咬着牙说：“苏恒！你就这么离不得男人！你有了我还不够，还要勾搭宋蔺！你不是最心狠了吗？宋蔺当初一口一个骂你荡妇**，你全都忘了？你怎么还能跟他结为道侣？你怎么还能和他毫无芥蒂地被他操？我真是，我真是恨不得把你掐死……”
苏恒已经喘不上来气，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睛都快翻白，忽然一滴温热的泪珠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打在了宫墨言的手上。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宫墨言猛地松开手，苏恒全身都如春泥般瘫软在了被褥间，雪白的背像是柔腻的棠花，肩胛骨凸起，几乎要像蝴蝶翅膀一般破皮而出，愈发显得他消瘦。他不停地咳着，似乎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宫墨言的眸色渐渐恢复成了原本的颜色，他看着苏恒颈间可怖的指痕，眼底尽是晦暗情绪。他觉得苏恒就该被他这样对待，但方才情绪失控做出的事情，又似乎不是他本意，焦躁难言的情绪逐渐在胸中发酵，几乎酿成一坛烈酒，五味杂陈。
苏恒咳了一会儿，眼里满是恨意地抬头，满面病态的潮红：“宫墨言，你真是个疯子。你不想看到我跟宋蔺在一起，那我告诉你，我还不止跟宋蔺呢，我还和沈翳做了。你能怎么样？你不会还在为我吃醋吧？我都要把你害死了你还放不下我？”
宫墨言的焦躁情绪瞬间被点燃成了熊熊怒火，他冷冷地看了苏恒半晌：“果真是，人尽可夫，宋蔺当初说得一点不错。”
苏恒的手指按在自己被宫墨言咬伤的齿印上，又去摸那可怖的掐痕，越摸脸色越难看。忽然，他把半跪在床榻上的宫墨言扑在被褥间，凑上去吻他的唇，宫墨言想要推开他，却终究只是虚虚按在了他圆润的肩头，苏恒深深亲了一会儿，才说：“何必呢，小师弟，你说这样的话多伤我的心。还想以前一样当我的狗不好吗？你不是还喜欢我？”
“滚。”宫墨言瞬间变了脸色，他恼恨自己不能拒绝苏恒的亲近，又恼恨自己总是不能完全狠心，分明恨眼前的人恨到了极点，却还是这样被他拿捏在掌心。他闭了闭眼，重新让自己的心冷硬起来。他把苏恒压在了身下，撩开衣摆就揽着他的腰进入，不顾他的挣扎呼痛，狠狠地做，不留半分情面。
苏恒冷嘲地说：“只会**的疯狗。我还以为你死过一回能有什么长进，结果还是这样。”
宫墨言咬着他的肩膀，把他咬得浑身都是淋漓的血痕，苏恒忍住了没有求饶，颤抖着身子，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肯放过他，在他身上把东西蹭了干净，衣摆放下后，连鬓发都没有乱。苏恒感觉那里流了一些血，大概是使用过度，加上宫墨言实在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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