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稍微的放松了一些,“没关系,我喜欢。”
凌渡没说话,大金毛也一直吐着舌头,哈着气,盯着它们看。鼻子凑近他们的手闻了又闻,就差把“给我吃”三个字写在脸上了。然后他斜眼瞥了一眼有些贪吃的大金毛,只见狗狗有些委屈地呜咽了一声,就往后退了,耷拉着脑袋,仿佛犯了错一般。
“人要守规矩才能不犯错,畜生要守人的规矩才能得到人的照顾。”凌渡盯着他的眼睛,目光锐利,语气里有着不容置否的警告。
陈宇峰立刻站起身来,朝着他刚才手指的地方走过去,然后打开了一个没有封口的大纸箱。
“都拿出来。”凌渡说,“上面有它们的名字。”
陈宇峰直接把箱子拖了过去,然后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摆在凌渡面前。又看着他把吃的倒进碗里,再一字排开。然后摸了摸刚才被他凶了一下的大金毛,“乖,去吃吧。”
得到允许,大金毛屁颠屁颠地就往自己的碗前面跑,剩下的猫猫狗狗也跟着往自己的碗前跑。此起彼伏的“嘎嘣”和“咔擦”声不绝于耳,然后就是不锈钢质地的碗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凌渡就蹲在它们旁边,歪着脑袋看着它们吃饭,但是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漠,似乎之前好心情全都被陈宇峰刚才的言行给毁掉了。
隔了很久,久到小朋友们碗里的事物都快要吃完了,他才又开口说话,“你把剩下的放回去。等木木吃完,你再把碗洗一洗,然后再放进箱子里。”
陈宇峰只是连连点头,不敢再吱声。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没说对,就惹得他不开心,而且楼上还有个周竖。这两个人,无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凌渡站起身,可能是蹲久了,然后起快了,脑供血一下没跟上,身体往前倾了一下。就在他以为要摔倒的时候,陈宇峰马上就扶住了他,“没事儿吧。”
“嗯。”凌渡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语气和平常一样冷,“腿麻了,没事儿。”
陈宇峰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凌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扶着自己腰的手,示意他松开。
陈宇峰慌忙地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冲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先上去,先上去,我收拾好了就上来。”
凌渡点点头,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上沾着的灰和动物毛,“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今晚和周竖一块儿睡,二是睡沙发。”
“啊?”陈宇峰没太懂他的意思,嘴比脑子快,直接脱口而出,“你们……分房睡?”
凌渡转身上楼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嗯?”
陈宇峰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立马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拼了命地摇着,一脸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
“没什么,没什么……”仿佛是还要他继续追问似的,颇为心虚地说,“我睡沙发,睡沙发……嘿嘿嘿……睡沙发……”
凌渡没多问什么,他现在只想换身衣服,换身舒服的衣服,然后吃点东西,好好地泡个澡,再配上一杯美酒,最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他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见周竖在喊他,让他过去帮忙。
他慢慢地走过去,发现周竖相当“自觉”地换上了他的衣服。外面还套了一个不找到从哪翻出来的围裙,还是桃红色的。相当的“柔美”。于是抄着手,半倚在墙壁上,满脸调笑地看着被油烟包裹着的周竖。
凌渡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身上来回指了指,用充满了好奇和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哥,你这是……什么癖好?”
周竖正好炒完一盘土豆丝,正在装盘,头也不抬地说,“什么什么癖好。”
凌渡强忍着笑意,“你这一身……是?”
周竖把那盘醋溜土豆丝递给他,他没接,所以偏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用一种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挂着的颜色艳丽的围裙,把土豆丝放在了台面上,然后白了他一眼之后,没好气地说,“这还不是拜您所赐吗,餐具齐全,就是没有调味料。我这又出钱又出力,还要被你笑,你是不是过分了点儿?”说完之后用菜刀指着他的鼻尖,本想着小小的威胁他一下,却没想到他立马把手举过头顶,一脸“大侠饶命”的表情看着自己。
“哥,我错了。”说完之后,凌渡就用双手握住他的手腕,然后在他的手背上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语气诚恳,眼神却带着挑衅。
“大少爷,你但凡有点儿良心都不应该让我这么操心。”周竖本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害怕划伤他,所以就用自己的另一只手把菜刀拿走,放在砧板上,然后想起自己那只手刚才拿过辣椒,指尖还有些火辣辣的疼,就想整他一下。于是伸直了食指,用指尖摸了摸他的鼻梁,愤恨地“哼”了一声,“可你他妈就是个小没良心的。”
凌渡没说话,再一次捉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腕滑向手掌,在他的手心轻轻地的点了两下,就把自己的手指插/进他的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也一样。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陈宇峰上楼的脚步声, 然后凌渡把脸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哥,晚上来我房间找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儿大礼。”说完之后还偏了偏头,轻柔的鼻息打在他的耳后和侧颈处,语气暧昧地吐着气说,“顺便带杯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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