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攻城后,北奴军安分了半日的功夫,到了夜间的时候,又开始了攻城,而这一次的北奴军显然对八卦水阵做了应对之策。
因为迫于八卦水阵的阻挡,这一次的北奴军以攻城梯兵打头阵,他们手中拿了不下百架云梯,陆晚阳只浅浅瞧了一眼,就知晓了他们的意图。
这些北奴军倒也是聪明,想用云梯做过八卦水阵的桥梁,再有夜色作为遮挡,苍北县射向他们的羽箭难免会有偏颇,若是他们十来万人一起涌上来的话,还真是极有可能会攻破城门。
陆晚阳心念稍稍一动,立马对着众人喝了句
“将所有的木质羽箭都拿上来使,大家不要省着用,但凡他们进了射程,便射”
有了白天那一场的胜利,百姓们的信心大增,当即就齐声回了句
“陆大人放心,那帮子北奴敌人胆敢攻城,咱们就射死他们,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人的话音刚刚落地,便瞧见打头阵的北奴军已然冲到了射程之内,与此同时苍北县的木质羽箭已经射中了他们的身上,只瞬间的功夫就有许多手握云梯的北奴军倒地,或死或伤。
还不等陆晚阳的一颗心稍稍放下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身后有更多的北奴军填补上来,他们一个个好似不惧死亡一般的拼了命的往前冲,继而又中箭倒地,又有人填补上来,周而复始,前赴后继。
陆晚阳瞧的心惊,也暗暗赞了一声北奴军的勇猛,若刨开两国仇怨不谈,北奴军的的确确算的上血性男儿,就凭他们这一份不畏死亡一心向前冲的拼劲就值得他一声赞叹,只可惜,他们注定是敌人,不是他们死,就是苍州亡。
几轮箭雨过后,北奴军的云梯已经架上了八卦水阵,并有许多北奴兵上了云梯试图过八卦水阵。
到了这儿,苍北县的百姓显然有些急了,可急归急,有陆晚阳坐镇,他们也能继续射羽箭,还好他们的羽箭准备的足够多,只管朝着他们射就是了。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过去,北奴军也被箭雨射急了眼,随即也不管有用没有,几千的箭奴手齐齐朝苍北县的城头射过来,一时间,两方对射,羽箭乱飞,不过苍北县百姓始终站在城墙跟弩车的后头,不论北奴□□还是弓箭,怎么也伤不到他们一分一毫,而北奴军就不同了,一轮又一轮的箭雨下来,不知伤亡了多少人。
按理来说,此一局是以北奴军伤亡惨重而收尾的,可是禁不住北奴军有十多万之多,还一个个的勇猛无敌,早已将生死抛掷到了脑后,此时此刻,竟争先恐后的往云梯上面跑,好像在互相比试着谁能先到达对岸似得。
瞧到这个场景,陆晚阳的面上不动,依旧沉声让百姓们射着箭,可他的心却越发的不安起来,北奴军疯了,苍北县有上万架弩车护体,他们冲过来就等同于送死,还一个个的试图过云梯,望着那乌泱泱的一大片人海,陆晚阳的心越发的往下沉去,再瞟了眼城楼上的木质羽箭还有不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那便赌他们人多还是他们箭多好了。
李从军不知何时上得了城楼,陆晚阳瞥了眼到了自己身前的少年郎,并未做声,而是转身去了角落,拿了两把弓来,一把是那日从苍疆城带回来的,一把是李从戎赠给自己的,随即就将从苍疆城带来的那把弓递给了李从军。
“陆大人见识到北奴军的厉害之处了吧,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难怪中了陷阱后,还能杀了我父亲带出去的几万大军”
陆晚阳瞧了眼北奴军已经没有了箭雨的助阵,随即挽弓到了城墙前
“他们的羽箭已经使完了,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淌过八卦阵的交于你,后面那马背上的交于我,既是他们不惜命,那咱们也别留情”
陆晚阳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拔了十几枝北奴射过来的羽箭,李从军瞧了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也跟着拔了许多羽箭,当他抬头瞧到陆晚阳挽弓瞄准北奴冲锋陷阵的大军后面骑在马背上的十几人时,还是不由得怔大了眼
“陆大人,那骑在马背上的确实为北奴将领,可从咱们这里射过去怕是不大可能,从墙头到那里的距离少说都得有三百多丈远,就连奴车都挨不着那马上的人,更别说是人力挽弓了”
陆晚阳听到了李丛军的言语,却没有出声回应,而是试了好几个角度,才找到了个最为得心应手的角度,三百多丈,一般人确实不可能,可是这张弓本身就是个上等宝弓,而他陆晚阳也不是一般人。
夜风呼啸下,月色在陆晚阳身上笼了层杀气,陆晚阳拉满弓,箭离弦的那一刻,陆晚阳立马就拿起几枝箭,连连射了出去。
嗖嗖几声过后,北奴的十几位将领都不曾想到竟然有人能从那么远的城头将羽箭射向他们,由于距离太远,第一支箭只射中了马头,而接下来的几枝却纷纷命中马背上的人,那十几个将领或伤或死,却不敢太过声张,而是压抑着他们的恐惧与愤怒,一旦他们将领的伤亡让士兵知晓了,那对于他们北奴军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李从军睁大眼睛瞧到远处马背上的一切,立马就浑身僵硬的看向陆晚阳,此时的他兴奋的都不知该如何来夸赞陆晚阳了,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做到了,三百多丈的距离,城头上的弩车都射不到那些个敌军将领,就算他父亲再生也做不到的事,陆晚阳竟然做到了,这个男人简直犹如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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