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中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提起了江容玉,顾云父子俩人当即就一脸的难堪,虽然顾云与她已然和离,可是他们却不愿家丑被旁人多提及,更何况还当着皇帝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一刻,纵使顾云再怎么压制内心的波澜也压制不住,随即就难堪的捏的手指骨节吱吱作响。
皇帝仿佛也有所耳闻一般,随即就怒瞪了陈永淮一眼,跟那一个泼妇缠扯不清,这皇家的脸面简直都被他给丢尽了。
对此,陆晚阳心绪翻腾不止,陈永淮竟然跟江容玉在一起了,难怪之前江容玉敢直呼其名,那么之前他们猜测的不错,江容玉的确是跟陈永淮熟识,还熟识到苟合了,这般想想,陆晚阳的目光立马就瞟向孙涛,心底的另一个疑惑渐渐升起,既然江容玉跟陈永淮在一块了,又何必去招惹孙涛,她莫不是受了陈永淮的指使,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见皇帝神色凝重的不出声,显然是被气的脑袋昏沉说不出话来,而八皇子随即就又添了把火头道
“父皇若是不信,便问一问顾大人那江容玉为人到底如何,再问一问孙侯爷那江容玉为何对他百般纠缠”
话音一落地,文武百官的视线立马朝着顾云跟孙涛探去,江容玉连日来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清楚的很,和离之后竟然还敢攀扯镇南候孙涛,如今更是不得了,私底下更是与四皇子陈永淮苟合,此种不贞不洁,浪荡无耻的泼妇,简直就该千刀万剐来的大快人心。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皇帝也不好再顾着皇家的脸面而置之不理,当即就神色难堪的冲顾云问了句
“顾云,八皇子所说的可属实,江容玉那妇人当真是斑斑劣迹”
顾云一听皇上的问话,肉眼可见的浑身打了个冷颤,沉思了片刻便脸色发青的回道
“启禀皇上,微臣与那妇人早已和离,本不该背后言她是非,可如今既是皇上问话,微臣也不得不说,确如八皇子所言,那妇人行迹颇为不堪”
皇帝气的连连点头,而后将目光转向陈永淮
“你可是与那妇人行有苟且,为了那妇人,不惜将朝廷重臣屈打成招构陷至亲手足”
此时的皇帝气的好像快要虚脱了一般,陈永淮瘪瘪嘴,也不管旁人怎么看,开口就回了句
“江容玉就算行迹再过恶劣,也抵不过老八想谋夺她的钱财,老八你就不要再试图蒙蔽父皇的圣目了,父皇圣明,一定能明察秋毫,就凭你的所作所为,判你个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八皇子见陈永淮不接招,就又连忙补问了句
“四哥当真不愿承认与那妇人有苟合之事,不如将那妇人招过来,当着父皇的面问一问她,是否与四哥行了苟且之事如何”
话说到这儿,陆晚阳都有些懵了,这绕来绕去的,到底是谁构陷谁。
就在众人都在猜的时刻,陈永淮却高声道
“这两天不是都在愁我选妃之事么,那么今天就一并解决了此事,依我瞧江容玉就极为适合做我的嫡妃”
此话落地,众人禁不住连连吸了口凉气,皇帝更是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身形,继而死死的瞪着出此狂言的陈永淮,顾云连着孙涛皆是不可思议的面色不愉,他这是自毁前程么,选那等泼妇作为嫡妃,就连寻常百姓都不愿与江容玉那等劣迹斑斑的妇人有牵扯,想他一个堂堂的皇子王爷,当真就不怕将皇帝给气死。
“陈永淮,你这个逆子,是朕老糊涂了,还是朕死了,你若敢做这个念想,别怪朕不顾父子亲情,大义灭亲”
皇帝一番话砸下来,四皇子派系的人马便知不好,当即就磕头求情
“皇上息怒,淮王是一时糊涂”
“是啊,皇上息怒,淮王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呐”
“淮王殿下,可千万别因着与礼王置气而犯了糊涂心思呐”
四皇子派系的人马一袭话说下来,皇上随即喘了口老气,可终究还是见不得陈永淮这般的狂妄,他平日里揍人闹事也就罢了,立妃此等大事可由不得他胡闹。
众人都没想此事会因陈永淮的疯癫行迹而收尾,陆晚阳瞧着陈永淮丝毫不为所动的立在皇上身前,心里颇为疑惑,原本大好的形势,怎的因着他自己的私事,就像八皇子偏过去了,纵使他跟江容玉有情,依着陈永淮的脑袋也不该这般堂而皇之的闹才是,莫不是还有后手。
就在文武大臣寻思着皇上给陈永淮安个什么罪名的时候,长公主府的驸马竟然跪了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长公主乃是皇后的嫡长女,虽然身份尊贵,可平日里颇为低调,驸马历来不掌权,这个长驸马也只有个闲职而已,这些年里,他从未在朝堂上发言过一次,此时此刻他蹦跶出来,能有个什么事。
陆晚阳却跟众人的想法不同,且不论长驸马的身份,单单在这个时候出来发言,想必此事跟四皇子八皇子脱不了干系。
显然皇上对于他的出言而颇为不悦,可既然这个驸马都跪出来了,那也得容他禀明情况才是,如此一想,皇上便道
“有何事启奏,说吧”
长驸马继而吸了口气高声回道
“启禀父皇,儿臣与长公主去了趟永州想要救济灾民,可却不曾料到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永州决堤跟礼王有关,礼王这些年来做了不少的买卖,其中一项买卖便是修筑工事,当初太子命人修永州堤坝,不成想,礼王也暗中掺和了一脚,并且从中谋以暴利,而导致修的堤坝与要求不符,最终损毁,现如今的民不聊生都与礼王脱不了干系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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