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晚阳敢独身前来捉拿方一学,又怎么会惧他身后的家族势力,对此,陆晚阳只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丝毫不予理会。
而另一方,任方一学怎么叫嚣,那些护卫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不敢答话,他们实在是憷陆晚阳,想当初他在苍州干出的那些事,许海还是永王的亲舅舅呢,还不是因为他砍了脑袋,而且陆晚阳说的对,他们不能让一家老小跟着受罪,想怎么闹,放任这俩人自己解决就是,他们犯不着因此受牵连。
陆晚阳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方一学的跟前,吓的方一学急着后退,仓皇之间竟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恨的他又气又恼
陆晚阳缓缓的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继而高声道
“我知道你们方家是几百年的簪缨世族,而且你还少说了两个后台,你父亲当年不仅是右相还是太子太傅,你兄长不仅是尚书,还与五皇子是姻亲”
见陆晚阳知晓他们方家的底细,方一学先是一喜,而后浑身止不住的出冷汗,此人既是知晓,还敢来招惹他,那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再想想陆晚阳的为人行事,此一刻的方一学悔的肠子都青了。
陆晚阳不理会方一学的恐惧,继而冷声道
“可是那又如何,我陆晚阳是皇上亲封的北疆大吏,便是皇上手上的一把刀,专杀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专治各种贪赃枉法,不论是你家父亲你家叔父还是你家兄长,纵使再大的官再大的权又如何,还能大的过当今圣上,还能大的过天理王法。”
此时此刻,陆晚阳这一番激扬陈词,使得那些百姓恨不能拍手叫好,可再一想,他们连好都叫不出来,这方一学被抓了,他们制车发财,今后再想跟大官攀关系,可指望谁呢。
陆晚阳自是不理会旁人心中的想法,随即转过头面向众多百姓道
“诸位,我陆晚阳身为北疆大吏,以后在北疆,要想生活的更好,便要靠自己的双手,清清白白的做人,不要再枉顾法纪走捷径,你们这些个还来不及送礼的,应当要庆幸,因为,现在的北疆,我陆晚阳说了算,而他方一学要送到京城去治罪,那些已经送了银子财物制车之人,从现在开始,便做不得数了,按照北疆原有的布告,制车按照每一家每一户来算,北疆一百多万户人家,每一户人家都算上一份,用不着送礼送银子,只需齐心协力的将车制好便可领到银子,若有嫌制车苦累而不愿意制的,可到我这里登记一下,签字按上手印之后,便将你们手上的那一份转给其他需要的人家,不可私下收取银子转让,若因此被抓住,可是要有牢狱之灾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惊到心肝胆俱颤,简短的震惊之后,便有人欢喜有人愁,那些还没送出银子的,自然觉着自己逃过了一劫而暗自欢喜,而那些已经送了钱财礼品的,自然就不高兴了,他们送出的礼可不在少数,这方一学一旦被抓,那他们送出的钱财,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如此这般,那些已然送了钱财之人便相互使了几个眼神,隐在人群中问了句
“陆大人,照你这么说,那有些已经送了财礼的,可否拿回这些财礼,毕竟每个人家都有每个人家的难处呐”
陆晚阳听到此番问话,便知他们心中所想,稍稍转了下眼珠,心里颇为高兴,这倒是省去他日后的麻烦了,刚刚他还苦恼着那些为虎作伥的百姓该怎么对待时,这就给他当众送来了机会,心下想了想,这些送礼之人家中必定富足,如若家中都穷的吃不饱饭了,哪还有钱来攀关系行贿,如此一想,陆晚阳立马道
“想要回送出去的财礼也可,但是得按照大华的律法来办,按照大华律法,行贿一两纹银得罚十板子关三个月,若是十两纹银到百两之间,得罚三十板子关三年,若是百两银子到千两之间,得罚六十板子,关十年,若是千两银子之上,那得按情节轻重,处以二十年到腰斩不等的刑罚”
随着陆晚阳一字一句落地,那些送了礼的吓的脸色惨白,哪里还敢再提要回财物,而陆晚阳扫了眼他们继而道
“我体谅你们赚钱不易,都是需要养家糊口的,若想要纹银,只要拿出证据来,再按照大华律法受了刑罚后,自会将银子如数奉还”
此时此刻,已经送过财礼之人皆想着不要被方一学招出来才好,哪里还敢想着要回银子,陆晚阳自是晓得他们的心思,送礼之人太多,要处置怕是得生出乱来,更何况,这一个个的也是为了讨生活,官场规矩素来如此,也不能一味的怪罪他们,他今天所言也只是给这些人敲一敲警钟,好让他们日后再行贿时,能记起今日的情景,这心里总会埋下一颗畏惧王法的种子才是。
而此一时刻,方一学自知没了活路,当下就起身理了理衣衫,而后朝陆晚阳高声质问了一句
“陆晚阳,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王法天理,我看你就是最大的贪官”
被方一学陡然泼了这一身的脏水,陆晚阳不免有些嗔怒,而众人也谨慎的听了热闹来
“陆晚阳我问你,你说我贪赃枉法,你自己跟刘勇官商勾结呢,你每次都将好活计交给刘勇来做,你就真真的分毫贿赂不受,这说出去,谁人相信”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