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一个早晨,江晨曦便见了红,陆晚阳忙不迭的喊来了稳婆以及郎中,紧张的满身满头的汗。
天气原本就热,陆晚阳在屋子外,焦急万分的等待着,而张昭以及李家兄弟也在屋外头陪着他,到了傍晚时分,孩子还未生出来,只听得自屋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嘶喊声,陆晚阳急的跟什么似得,不停的问着郎中跟稳婆,他们一直说女人头一回生孩子,时候是要久一些。
就在陆晚阳急的想闯进去的时候,张昭拿了只自京城飞过来的信鸽,一看便是九皇子的信件,便赶忙取下了信递给陆晚阳。
这种时候,陆晚阳哪里还有心情理会什么皇子信件,只粗粗回了句
“我家晨曦孩子都没生出来,管他什么几皇子,能有我家晨曦性命重要”
张昭撇撇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子,才听陆晚阳没好气的说了句
“你瞧下信上说了些什么,捡重要的说与我听”
张昭无奈的开启信件,才看了几眼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许久才长长吸了口气,扫了眼四下,唯有李家兄弟在,便小声道了句
“太子死了”
此话一出,李家兄弟立马就惊的浑身僵直,而陆晚阳正满心满眼的想着江晨曦为何还没能将孩子生出来,乍听之下,竟然没在意的挥了下手道
“死就死了,爱谁谁,跟我有什么干系”
片刻后,这才反应过来张昭说了什么,当即就瞪大了眼睛望向张昭,一口气卡在他的胸口,差点没喘上来
“什么,谁死了,太子死了”
张昭见陆晚阳有些激动,立马接了句
“信上说,他是被毒死的”
张昭说罢,便将信件塞到了陆晚阳的手中,此时的陆晚阳心里一阵的慌乱,他家晨曦的孩子还未生出来,太子怎的就被毒死了。
陆晚阳忙看了眼信件,九皇子话不多说,只说太子被人下毒暗害,几方人马都在暗暗调查,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二皇子,二皇子已被打入死牢受审,但他仍旧觉着此事有疑虑。
陆晚阳不可置信的又细细看了信件一遍,生怕遗漏什么重要的消息,可纵使从头再梳理一遍下来,依旧还是那些个消息,太子被人毒死,二皇子是杀人凶手,但九皇子认为此事可疑。
二皇子为何要毒杀太子,这万万没有理由,且不说二皇子为人斯文的有些懦弱,虽然借着孙涛投身到九皇子派系中,可纵使这样,他也还好生好气的待着太子,太子待他也还算客气,若说是他毒杀太子,陆晚阳第一个不信。
国不可没有储君,太子一死,必然要重新立储,九皇子才十四,年岁还小,羽翼还未丰满,按着皇帝原本的意思,是要让他历练个几年,等九皇子能担起大任,再废太子,没成想,太子却被毒杀了,而毒杀他的还是二皇子,此事受到冲击最大的要属镇南候府了,孙涛身为二皇子胞妹的驸马,若不是皇帝亲赐的婚事,革职论处都是可以的。
若按太子死后,谁受益最大,那便是五皇子六皇子派系受益最大,倘若按这点来看,五皇子六皇子最有可能是幕后凶手,毕竟太子一死,九皇子根基不稳,那么不论是五皇子还是六皇子其中一个被立为储君,都是他们派系获胜。
陆晚阳细细想了许久,耳间时不时传来江晨曦痛苦的呼声,一时间,觉着身心俱疲,脑袋都好似快炸了一般,京城总是不安生,此事不管是不是二皇子做下的,皇帝既是想扶九皇子上位,必须赶紧的立九皇子为太子,以免日常梦多。
空气中静默了片刻,又听到了江晨曦痛苦的喊声,陆晚阳在门外不断的踱着步子,此时的他恨不能踹开屋门,陪在他家晨曦身边才是好的,偏偏女人生孩子,男人不得入内,否则有什么血光之灾,对于这些子说辞,陆晚阳是不信的,可是他极为担心江晨曦的安危,万一因为自己闯进去,稳婆郎中们乱了手脚,累及江晨曦的性命堪忧,那就得不偿失了。
“晚阳兄,太子一死,对北疆可有影响”
李从戎瞧到陆晚阳满身的急色,他也知晓此时的陆晚阳颇为焦急,可是相对于江晨曦生孩子,太子被毒杀一事实在是太大了,太子平日里可是住在皇宫的东宫之中,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动手,这事可想而知是有多大。
陆晚阳并没有立马回答,他心里头尤为的急躁,此事确实干系太大,闹得不好,跟二皇子有干系的所有人都会牵扯进去,他虽然有九皇子回护,可是他跟镇南候府的干系更大,若皇帝日后追责,那么不仅仅镇南候府失势,他跟他爹都要被牵扯其中,北疆的昌盛才刚刚开始,如此一来,便是毁之一旦。
思及此,陆晚阳深深吸了口气道
“现在下定论还早,且等京城争些个时日,重新立了太子后,便自会知晓”
李从戎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直到子夜时分,一声婴孩的啼哭划破夜幕,陆晚阳喜极而泣,浑身僵颤了片刻,再也顾不得那般许多,现下孩子生出来了,他家晨曦性命也无忧了,此时他进去也不会给稳婆郎中添乱。
陆晚阳进到屋子里头,一股子血腥直冲鼻腔,瞧着盆中尽是血水,稳婆已经给孩子穿好了衣衫,而江晨曦虚脱的半眯着眼,陆晚阳紧张的冷汗直冒,好半晌才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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