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的功夫,制棉麻衣裳的课堂就办的风生水起,许多的将士家小都参与进来,教纺织的,教碾线的碾绳的,各种应有尽有,只是教染色的就颇为头疼,因为白州还没有齐全的染料,所以经江晨曦跟沈如新商讨过后,便在白州境内找些易上色的花果,充当燃料使着,纵使如此,也抵挡不住白人学着给织出来的布料上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就到了冬季,而部落白人因着早早的就制了棉衣,如今穿在身上也是满身新的欢喜。
而就在初雪的时候,安迪娜的肚子突然发动,对此,沈如新早已做足了准备,郎中稳婆,早就留心备了好几个,翌日清晨,容越就多了一个儿子,母子皆安。
江晨曦去容家的时候,还特意自己染了个红色的帕子,而后用它包着一块金砖,以讨个好兆头。
望着江晨曦大咧咧的递给自己一块金砖,沈如新禁不住好笑的摇了摇头道
“哪有你这样备礼金的,也不知哪里来的金砖,还挺沉的”
对此,江晨曦扬扬嘴角道
“如新姐姐,你跟我谁是谁,如今在这白州,我也买不着东西送礼,好在我将先皇赏我的黄金带了过来,昨儿个熔了一晚上,统共才熔了两块,每块重大六斤六两,好歹讨个吉兆,一块给你,另一块呀,等从戎他家媳妇带孩子过来的时候,给那孩子”
听到江晨曦此言,沈如新禁不住有些讶异道
“这白州东西匮乏,你我都知晓的事儿,,你我之间,又何须这般客套,你的心思在这儿方面倒是活络的很了”
沈如新收下金砖后,瞧了眼上头还刻着长命百岁几个字,心里一阵的好笑,而后便着婢女将金砖给安迪娜送去,江晨曦也走至沈如新的身旁,仔细端详了会子安迪娜所生的孩子。
瞧着孩子白皮肤黑头发,只是眼睛还闭着,得过几天才能瞧见眼眸的颜色,年龄还太小,以至于鼻梁也看不出像安迪娜还是容越,瞧着孩子裹的像个粽子似得圆滚滚的一小团,江晨曦当即就笑着道
“还真别说,这白人生出来的孩子,模样倒是有几分的俊俏,再过些天,就可以看出到底是像安迪娜多些还是像容王爷多些了”
说着便拉着沈如新的手坐下缓缓道
“我可是头一遭瞧见咱们大华国跟白人所生的孩子,这心里好奇的紧了,如新姐姐可别笑话我”
瞧着江晨曦纵使坐下,眼神也时不时的瞟向安迪娜所生的孩子,倒真如她所说的那般稀奇,届时,沈如新忍不住笑了笑道
“莫说是你,纵使我们容家的这些婢女小厮也好奇的很,那几个孩子更是跟前跟后的瞧热闹”
忽而叹了一句道
“这个孩子,也算是咱们大华国的独一份了,现如今我瞧着,也有不少将士跟白人结亲的,日后像这样的孩子可就多起来了”
沈如新此句落地后,那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见此,沈如新当即就笑说了一句
“这小人精,还不兴我说你不稀奇了”
将孩子抱给婢女吩咐了句
“孩子饿了,如今这里也没有乳母,只能委屈安迪娜自己喂养了,后院的池塘还有好些鱼,你们且炖了汤给安迪娜端过去,还有野猪的蹄子也炖了汤给她多喝些,这般奶水才会足,还有什么牛乳羊乳的,多让她喝些,孩子喝完奶后抱去我的屋,让她好生静养着,这女人做月子呀,可得仔细些子才好,他们部落里也不兴坐月子一说,可是人既是来了咱们容家,咱们就得仔细照料着,都按照咱们容家的规矩来吧,若是她闹腾,就跟她说,这是咱们王爷定下的规矩”
见沈如新事无巨细的吩咐完,江晨曦当即就满是赞服的在她眼前竖起了大拇指,待婢女抱着孩子退下,江晨曦这才怪模怪样道
“哎哟,我的如新好姐姐,我瞧着安迪娜不像容家的妾室,倒是像极了你闺女似得,旁人若不知晓的,只当你闺女生孩子,你这个亲娘来侍候呢”
江晨曦这番笑话了一阵,立马就换来沈如新笑骂
“我发现你这丫头当真是越发没规没矩了,这话也是能混说的,若是当真被旁人听去了,还不得怎么笑话你呢”
无声叹了下又接着缓声道
“我这也是没法子,安迪娜本不是个安生的主儿,咱们爷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不仔细照料着他们母子,谁又能来搭把手呢,但凡见过我的都说我是个体贴周到的人儿,谁又不想能闲暇的过活,时常的偷些懒呢”
见沈如新突然多愁善感起来,江晨曦当即就懊悔自己的多嘴多舌,转念细细想着,沈如新不得容越的喜爱,却还得仔细照料着他的妾室跟孩子,她向来是个嘴巴严谨的主儿,就连跟自己这般熟络了,都没向自己吐露过一丁点心里头的苦楚,然而就是这般田地,自己还拿她来打趣说笑。
如此想想,江晨曦越想越是心疼,越想越是懊悔,当即就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继而瞧了眼四下无人,才紧紧的握着沈如新的双手道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的日子都苦成什么样了,我却还拿你说笑,我当真一丁点都没替你想过,我真真是该死”
江晨曦边说边脑补出沈如新在容家凄惨的境遇,而后眼眶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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