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到了半夜,简树寸步不离,一直要他抱抱,他明明已经把她抱得紧紧的了,她还哭着要抱抱。
深夜四点,风静了。
夏知了被噩梦诈醒,醒来没找到身边的男人,她抹黑从床上摔下。
一声巨响,把在厨房里烧水的简树吓了一跳,他把火关了,赶到房间。
开灯,发现她倒在地上,额头上撞破了。
心疼死他了,“知了,我在这里,来,我抱”,他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看了看她的伤口,伤得不大,就是划破了皮。又检查她身上其他地方,“还摔到哪里了?告诉我”。
夏知了摇了摇头,“没有了”,身上宽松的衬衫将她整个人包了一半,显得更娇小可爱了。
“没有也不行,我去给你拿胶布跟消毒药水,你乖乖坐着”,她刚睡醒,却一身汗,眼神迷离,简树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你跟我去吧”。
一手托抱起她,他用另一只手开始翻找家里的医药箱。
“阿树...你为什么不要我”,她趴在他肩上,嘴里小声嘀咕着,“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简树停下动作,把她放在最近的收纳柜上,捧来她的小脸,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疼吗?”
夏知了点了点头,“疼”,然后抬眸望他,“因为你不要我,所以疼”。
“我哪里不要你,知了,是你不要我”,他从没这么坦白过,也从没被这样拒绝过,她不要他三次了。
他却还厚着脸皮不放手。
视线有点模糊,夏知了往前靠近,眯了眯眼,“我要你的”,她撅了噘嘴,“只是我不配”。
看着她这张又乖又难过的小脸,简树真的心疼死了,他把她抱了起来,回到房间,放进了被窝里,“知了,看着我”。
她乖乖睁大眼睛,眸中的倒影,是他的脸,“我看着你了”。
简树愣了一下,差点被萌出血。
但现在要认真,“知了,也许你还小,你不懂,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没有不要你,我很想要你”,他停了一下,吻在她额头上的伤口,有血的味道,“要了你,我就会负责,我会娶你,你知道吗?”
虽然他以前对别的女人没有这种想法。
在遇到她之前,更认为自己不可能被女人约束着。
但现在,简树很想被她管着,被她凶凶得管着。
夏知了听得有点醉,是他的话太有蛊惑能力了吗?
她笑了一下,眼角湿了,“你不会腻了就抛弃我吗?”
她从以前就很怕,很怕自己会腻。
然后抛弃了别人。
她知道对一个人腻了是什么感觉,就是想离开,连对方的生死,也不想管。
连对方死的时候,也不想去看一眼。
她就是那样对麟承捷的。
“我对你不会腻”,他吻走她眼角的泪水,又摸了摸她的头,“真的不会腻”。
“如果我腻了呢?”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但她不敢冒险,“我腻了的话,你会不会受伤?会不会不要命了”。
简树的心很冷,被她说得一颤一颤的,她一定很怕自己会伤了别人的心吧。
“我会受伤,但我不会不要命”,他用指腹摸了摸她的眉毛,再吻,“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死,我发誓”。
“真的吗”,像个小孩,她眼底冒出了光,水汪汪得凝视着他。
简树用力点头,“恩,真的”,如果她腻了,他大不了就继续追,换个方式追,换个方式爱,她再腻,他再换就是了。
“阿树,我最喜欢你了”,夏知了裂开嘴笑了,一脸的欢喜,闯进他心窝里,他现在只想腻着她。
“等我一下”,说完,简树一溜烟跑了出去,关了灯,关了煤气。
回来又关了房间的灯,钻进了被窝里,把她紧紧抱住,“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黑暗中,夏知了偷偷笑了笑,“我最喜欢阿树了”。
一句话,换来他将近一个小时的深吻。
天亮之际,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知了”。
她睡着了,但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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