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
夏知了是被饿醒的,也是被饭香味叫醒的。
醒来时,额头上多了一片胶布,是医用的防水贴布。
房门开着,有一点动静,简树就赶来了。
“啊啾”,夏知了坐起就打了个喷嚏,男人急忙放下手里的早餐,摸了摸她的脸蛋跟额头,自言自语,“没发烧,肯定是昨晚流汗没洗澡就睡着了,要感冒了”。
他端起汤面,“快吃了,出点汗,我一会给你买药”,还亲手喂,“啊~张嘴”。
夏知了受宠若惊,木木得张开嘴,是他做的清汤虾面,味道一流,“阿树,我自己吃就好了”。
简树瞬间蹙眉,不满道,“你又想拒绝我了,你又想不要我了”,握着汤匙的手,开始抖。
夏知了愣了愣,急忙张嘴,“快喂我吃,啊~”。
为什么她瞧着他这样,一点也不觉得烦人,反而很喜欢。可是以前对着麟承捷,她会心累,也会烦。
喂完了一碗面,简树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残汁,舔进自己的嘴里,一点也不嫌弃,“夏知了,你昨晚已经跟我表白了,就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不可以再反悔了”。
她要是敢再摇头,他就把她睡了,睡了再说。
看他一脸紧张,夏知了点了点头,“恩,表白了,是你女朋友了”,嘴角偷偷上勾。
简树开心得直接蹦上床,把她按倒就吻,原来这就是幸福啊。
天哪,好不真实,但是好幸福。
恋爱要谈,生意也要做,今晚九点,简树约了潮爷谈生意,是关于开分店的事,他本来是拒绝的,但自从花了四千万,他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存多点钱,给他家的小知了备着,以后结婚生孩子用。
她是他第一个想把她的名字写进户口本里的女孩。
“简树,听说你的俱乐部有个更出众的红牌啊”,潮爷身边就有四个女孩,其中一个也是红牌,钱曼曼。
钱曼曼听到那种话,脸色自然不悦,但不敢吭声。
“没有,她不做了”,简树的认真脸露出一丝喜悦,“她是我的女人”。
众人愣了一下,钱曼曼脸都白了,那丫头既然做了自己的老板娘?
潮爷心领神会,笑了笑,“那你得好好挣钱了”,他的意思是,女人都喜欢钱,特别是风月场所里面的女人。
简树自然懂他的意思,不好戳破,直接转移话题,“潮爷,新店的地段看好了吗?如果看好了,我这边让人去谈一下细节”。
那人,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乔政言。
乔政言点了点头。
潮爷是个生意人,只要能挣钱就做,出手大方,是出了名的阔老板。今年也才四十五岁,身材魁梧高大,很有北方男人的豪爽跟魄力。
“行”,拿起酒杯,几人碰了碰,“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潮爷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身边的钱曼曼便为他添酒了,“潮爷,曼曼敬你”。
那又娇又嗲的声音,把男人的魂都勾没了,她今晚特别卖力,“人家今晚要跟你喝一晚,好不好?”,手脚并用,手揽着男人粗壮的手臂,脚在台下又蹭又撩的。
潮爷立马拜倒,“好好好…都依你”,边给简树使眼色。
简树也早就想走了,“潮爷你这边慢用,我叫人再给你送几支酒来”,也不等人回应,简树跟乔政言就离开了。
出了包厢门,简树的心就飞了,“政言,剩下的交给你,我回家陪知了”,说到她的名字,他嘴角的春风都溢出来了。
乔政言表示没眼看。
不知道是谁说的,绝对不会被女人约束人身自由。
谈事的地方就在双简后面的凤凰酒楼,简树抄捷径,直接走后楼梯回家。
刚才出门前,他让她在家乖乖等着,还让简跃去陪她聊天,其实是怕她又被那个段夕欺负。
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她该洗好准备睡觉了吧。
简树手里拎着她爱吃的葡萄,用钥匙开了门,“知了,我回来了”,客厅没人,他往房间走去,“我给你买了大葡萄哦,快出来吃”。
房门推开,也没人。
简树的心慌了起来,掏出手机拨出去:小跃,知了呢?。
她没有手机,因为不爱带。
但还是要给她买一支才行。
“在楼下,哥你快下来,这”,话没说完,就被挂了。
简树把装葡萄的袋子一甩,丢在床上,转身就冲下楼,急得差点踩空。
下楼不远处就看到段夕在对她拉拉扯扯,“知了…”,路边有辆开了后座的计程车,她在推她进去。
简跃坐在地上,额头受了伤,可怜兮兮得看着哥哥从眼前跑过去,眼眉都没扫他一下。
该死的见色忘亲,亲弟弟都不理了。
“知了…”,简树把段夕推开,用力过猛,将她推到在地,距离老远了。
“知了…没事了,我看看”,他紧张得捧来她的脸,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老鼠。
夏知了摇了摇头,还没回答,就被他猛地压在胸膛上,“别怕,我在这里”。
她其实没什么事。
刚才跟简跃下楼想买点吃的,却被埋伏在楼下的段夕突袭,她把简跃推倒了。
段夕想把她推上计程车送走,说她是祸害,会害死阿树的。
“阿树”,她唤他,他才缓过神,松了松怀抱,重新捧起她的脸,亲了一下才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夏知了摇了摇头,微微蹙眉,“阿树,我是祸害吗?”,她觉得自己是,因为她已经害死了一个人。
简树心疼,“不是,你是我的幸福”,腻歪得再啄一下她的小嘴,“你不要听别人胡说知道吗?就听我的”。
“好”,他是她的药,离了他,夏知了觉得自己会痛死,她也是自私的,很自私。
段夕从地上爬起,已是泪流满面,掌心擦破了,正在滴血,却不及她的心痛,“简树,你真的要为了一个舞女抛弃我吗?”
舞女?
夏知了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好像挺贴切的,但她不是舞女,她不是专门跳舞的。
“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打女人”,简树阴沉着脸,声音压低了,只说给她听“但我可以让人代劳”。
段夕哭红的泪颜倏地变青。
他既然讨厌她,讨厌到想找人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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