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眨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感觉有细细麻麻的小电流从脚底一直传到发稍,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浑身都熟透了。
没,没什么的吧,他们只是在演习……她糊糊涂涂地想着。
要专业一点啊,不然崽崽怎么学得会呢?
于是唐若磕磕巴巴地点头,努力从变得空白的大脑里找夸奖的词语鼓励他:“还,还挺,挺好的。继,继续——”
傅九洲此时完全无师自通地变成了精通捕猎的狼,然而他把他小羊羔的皮在唐若面前批的好好的,让懵懂无知的小白羊落入了陷阱还傻乎乎地配合。
他声音里装出笨拙的样子,长长的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想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可是姐姐,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我该怎么办啊~别人会讨厌我吗?”
唐若机械地摇头,一面像是在对他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怎,怎么会呢?不,不讨厌,一点都不讨厌。洲洲按照心意来就好,做错了也没关系,我会纠正你的。”
“哦。”傅九洲低低地应了一声,手从抓住秋千上方的绳子一点点下移,握住唐若的手。
唐若的手这时候又滑又冰,小小的一个握在他因为握剑而骨节分明掌心长满粗糙老茧的手里,像是滑滑的果冻。
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触感。
就像细致的丝绒划过粗粝的海盐。
指腹对触觉的高度敏感让傅九洲的每一点动作都带了颤抖,比他之前亲她,抱她,把她圈在怀里还要激动,傅九洲的掌心里都是湿热的汗,呼吸也屏住了。
而唐若像是受惊的小兽,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呼吸停滞,纤细的神经绷到最紧,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崽崽的手掌是这样粗粝的感觉,像玻璃的磨砂面,轻轻蹭过光滑面,温暖又潮湿地蹭过,带来不可思议的酥|麻。
等手掌蹭过,唐若的呼吸才重新运转,压抑着鼻息小口呼吸着,她回想起刚刚湿热的触感。
崽崽的手心出汗了。
这个认识让唐若从无名的紧张和禁忌感里找到一丝轻松。
只是在演习,对,只是演习。
唐若闭了闭眼,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重复。
等她再次睁眼,就发现崽崽已经在自己面前蹲下了,不,是单膝跪地。
他两只手撑在秋千的两侧,因为人很高,嘴唇和唐若的膝盖几乎齐平。
唐若好奇地眨了眨眼,奇怪着他要干什么,膝盖的地方就被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碰了一下。
唐若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屏住了呼吸。
傅九洲在吻她的膝盖。
虔诚地,卑微地,认真地,亲吻她的膝盖,被白色裙子盖住一半的膝盖。
一半吻在棉质的裙子上,让裙子微微润湿,带来朦胧的轻触感,一半吻在膝盖上。
柔软,干燥,温热,肉和肉贴在一起,让唐若抓在秋千绳子上的手都开始颤抖,脚趾忍不住蜷缩。
呼吸过热。
唐若的脑子里嗡嗡炸响,心脏剧烈跳动着,惊呆地看着傅九洲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他怎么……怎么可以……亲那里!
唐若忍不住想要站起来拒绝他,傅九洲这时却伸手托住了他亲吻的那只腿,他抬起头,仰望唐若,眼里是干净纯粹到极致的虔诚,像是信徒在朝拜。
“我尊重您,我的命运之神。”傅九洲开口了,无比认真的。
傅九洲的话让唐若的动作一僵,忍着头发发麻的感觉,唐若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对的,崽崽只是在演习。
他在练习怎么和喜欢的女孩子说话,自己要鼓励他,不能让他被打击。
至于他亲自己的膝盖……也许,也许是崽崽表达喜爱的方式吧。
她还是,忍一忍,等崽崽练习完再说吧。
忍一忍。
忍一忍,唐若。
唐若屏住呼吸,忍住由灵魂深处发起的颤抖,垂眸温柔地低视她的信徒,她心爱的崽崽。
信徒感受到了来自神灵的注视,顿时像是迷茫无数年的灵魂被注入了光,他忍不住心潮澎湃,眼角变得湿润了。
“我敬仰您。”信徒再次亲吻神灵高贵的膝盖,粗粝的手掌托在白嫩的小腿上,他顺着膝盖向下寻找神灵的痕迹。
“您从来不知道,我有多尊重您。”
他亲一下。
“我把您放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珍藏。”
他亲一下。
“您是我心上唯一的光。”
他亲一下。
“我不知道怎么和您说我爱您。”
他亲吻她的脚踝。
“但是我的全部灵魂都是您的,”温热干燥的嘴唇轻轻触碰冰凉光滑的脚背,白嫩的脚趾蒙上一层粉色,羞涩地蜷缩起来。
唐若拼命咬着下唇,仿佛变成案板上被褪光鳞片露出嫩肉的鱼,一口气都不敢喘,防止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因此断掉。
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句告白,傅九洲放开已经绷成一根木头的唐若,起身,用天真的神情带着讨好地问她:“姐姐,我做得好吗?”
唐若长长地喘出来一口气,刚刚差点活活把自己憋死,但是听到傅九洲的声音,她把自己仍在颤抖的手藏到裙子后,点头,微笑:“第一次,洲洲做得已经很好了。”
傅九洲于是笑得很开心。
心底里隐秘黑暗的土地里开出一簇一簇的花来。
唐若看他笑得这么开心,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把打击人的真相告诉他。
一开始喜欢人家女孩子就这样,会被揍爆狗头的傻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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