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傅九洲暂时都没有要开窍的意思,遇到能让他心动的道侣也还是很遥远的事。
唐若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他踏出了第一步,先给他建立信心,以后再慢慢改进吧。
傅九洲被唐若夸得心花路放的样子,小狗似的拉着唐若的裙角说想再尝试一次,看不见的尾巴摇啊摇。
唐若听了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来一次?
她怕是要得心肌梗塞了。
不行了不行了,她今天真的太累了。
唐若劝说傅九洲:“姐姐今天有点累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好不好?”
“那好吧。”傅九洲只能失望道。
唐若逃也似地从梦境里跑了出来,等出了梦境,就自己躲到一边的角落里拼命给自己扇风散热,耳朵已经红成了一片红霞。
而傅九洲呢,做完今日的练习,看起来心情好的不得了,坐在床前修炼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
臭崽崽!你倒是高兴了,殊不知为了你我今天可牺牲得太多了!
唐若捂住自己发烧的耳朵,忍不住朝他的方向打了一下。
但是看着他好看的嘴角扬起的弧度,她又忍不住跟着一起微笑。
多好啊,崽崽笑了。
他开心,她也开心的。
第二天仍然是参观剑山,剑山有无数种剑意和玄妙,傅九洲看得灵感连连,然而总是有些心不在焉。
同行的小伙伴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毕竟谁参悟剑意时不时露出傻笑的。
除非他——
“老大!不是吧,你这就参悟到高深的剑意啦!”鼎烈修忍不住大呼小叫,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想他从小纯阳门剑神宫两边跑,剑山路过多少次了,一次灵感都没有过,看到了就只觉得玄,玄而又玄,看不懂。
而傅九洲,这个该死的天才,他竟然来的第二天就参悟到宝贝了!可恶!好嫉妒啊!
鼎烈修咬着手指,酸溜溜地走过来,对傅九洲伸手。
“你干嘛?”傅九洲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老大,”鼎烈修酸溜溜地看着他,“你要不给我蹭蹭你的天赋吧?我就蹭一下,肯定蹭不走的。”
鼎烈修盯着他的袖子,筹划着蹭哪里,心里跃跃欲试。
“不给。”傅九洲板着脸离他远远的,“你太蠢了,被你蹭会把傻气传给我的,我不要。”
“嘤嘤嘤老大你变坏了……”鼎烈修咬着手绢走了。
傅九洲看看自己的手,面上露出疑惑,心里却忍不住微笑起来。
鼎烈修是个金鱼脑,小贱小贱的,皮糙肉厚,平日里就爱作死,此刻只是戏精上身,并不会真正被打击到。
但是唐若在一边。
今晚的教学内容有了。
晚上,唐老师坐在变幻出来的桌子前,一脸严肃:“不可以说话那么直接,想拒绝也要委婉一点哦。”
“哦,我知道了。”傅同学端坐在桌子另一边,一本正经地点头,看起来是乖巧无比的好学生。
“还有,鼎烈修对你提要求,你可以拒绝他。但是如果是你喜欢的女孩子提要求,如果不过分的话,你不可以总是拒绝的,知道吗?你对她好,宠着她,她有什么需求都尽量答应她,让她知道你很在意她开不开心,她才会喜欢你。”唐若语重心长地教导。
“嗯嗯,就是要宠爱她,什么都顺着她是吗?姐姐,我知道了。”傅九洲认真地点头,眼里都是跃跃欲试:“我们开始练习好不好?”
“啊?”唐若愣住了,她站起来,挠挠头:“这,这怎么练习呢?”
“很简单啊。”傅九洲说,“姐姐对我提要求就好了。姐姐想要什么呢?”
唐若重新坐下,撑着下巴看着他,“好吧,那我来喽,不可以像拒绝鼎烈修那样拒绝我哦,不然我会生气不理你了。”
傅九洲笑意满满地回望着她,眼里都是温柔的爱意,像是盛满了水,柔得人心颤。
唐若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崽崽他已经开始了吧?她自我安慰,眼神也是练习的一部分,自己要淡定一点。
傅九洲就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点点头,认真道:“姐姐想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姐姐想要什么呢?”
想要什么……
唐若脑袋放空地想了想,发现自己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什么想要的。
傅九洲见到她苦苦思索的样子,主动道:“姐姐想听我唱歌吗?”
唱歌?唐若脑海里不由闪过某个她当爱哭鬼的时刻,某人“绕梁三日”的歌声。
那余威至今震慑着她呢。
但是唐若还是点点头,要配合一下崽崽的积极性嘛。
“你唱吧。”
傅九洲于是低声哼起一首童年听父亲在母亲耳边哼唱的情歌。
来自童年的回忆已经很模糊了,只有一些童年的曲调仍然深深地保留在脑海里,那是他荒芜童年里,唯一的美好。
他想把自己心里的美好,唱给她听。
把自己,唱给她听。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音调也不准,但是他唱得那么认真,唱的是渔船里的小阿哥,深深地爱慕着岸边戏水采莲的姑娘,爱慕的心儿纯洁又热烈,喜希望化作一只小船,载着他的姑娘到莲花最灿烂处去。
傅九洲唱的是褚郡方言,唐若听不懂。
他也不需要她听懂。
他只是想在她面前,把自己的心唱给她听。
全程,他都注视着她的眼睛。
一曲情真意切的小情歌唱完,傅九洲对她羞涩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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