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野像只凶猛的小兽, 抓住唐砚秋的校服衣领, 两人挨得很近, 几乎是胸贴在一起, 程星野瞪着他的眼睛。
旁边的同学过来拉着程星野, “怎么了？”
程星野不知道哪里来的蛮力，一把就把唐砚秋扑倒在课桌上，桌上的书都掉了一地。
“放手。”唐砚秋说。
“不放，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了, 我怎么把你当狗了？啊？”
“陈老师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上课铃声也随之响起。
这道铃声让程星野的理智渐渐恢复, 他看着唐砚秋。慢慢松开了手，撂下狠话，“咱俩没完。”
说完, 他又想打喷嚏, 被他硬生生忍住, 可是忍住不打喷嚏实在太难受了，他鼻子一酸，眼睛竟然红了。
唐砚秋看着他，表情变了，有些惊讶，眼神里有某种情绪在翻涌。
程星野尴尬地扭过头，找出一张纸巾, 擦了擦鼻子。
妈.的, 流鼻涕了。
陈老师来的时候, 唐砚秋正在收拾桌子，脸上有淤青，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陈老师吓了一跳，问：“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
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没说话，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唐砚秋和程星野身上，程星野刚要站起来，唐砚秋就说：“我摔了一跤，把桌子弄倒了，磕了一下。”
程星野看了他一眼，并不领情，只当他是怕自己把事闹大，才这样说的。
中午，王久明终于忍不住问程星野，“你跟班长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动起手了？”
“看不惯他。”
“他怎么你了？我听你说把他当狗什么的……啥意思啊。”
“你问我，我还想知道呢，总之他就是个神经病，以后别跟我提他。”程星野恨恨地说，然后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许阳说：“你打喷嚏打一路了，要不要去校医务室看看，别严重了。”
王久明疑惑地问：“你怎么感冒的啊？昨天夜里我是不是听见你在厕所干嘛呢？”
“别问那么多，还要不要吃饭了。”程星野什么也不想说，他满心都在想着早上唐砚秋说的那些话。
究竟是什么意思？
***
唐砚秋中午没回家，而是去了学校外面的药店，买了点消肿外敷的药。
程星野下手真挺重的，早上还没什么，这会儿他的脸已经肿了。
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回家，他付了钱之后，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店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要买感冒药吗？”
唐砚秋抬头看向店员，摇头说：“不用。”
说完他就离开了药店。
他漫无目的地在学校外面走着，看着熟悉的街道和店铺，想起了很多事，他找了一家小餐馆，点了一份盖浇饭。
饭还没上来他接到了唐母打来的电话。
“喂，妈。”唐砚秋将手机放在耳边。
“听阿姨说你不回家吃饭，有什么事吗？”
唐砚秋说：“没事，在食堂吃，中午就不回了。”
“食堂吃的什么能好吃吗？”唐母疑惑地问，这两天唐砚秋有些反常，所以她今天一听家里阿姨说他没回家吃午饭，就打电话过来问了。
以前唐砚秋是绝对不会把手机带到学校去的，她虽然也没有规定过不准他带，但是突然的变化总是会让人起疑。
而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头发剪了，眼镜也摘了，人也突然成熟了许多，这让唐母有些担心。
“吃盖浇饭，还行吧，我随便吃点就回教室了。”
唐母犹豫了一会儿，语气严肃地问：“砚秋，你跟妈妈老实说，是不是谈朋友了？”
唐砚秋皱眉，“没有。”
“你没骗妈妈吧，之前妈妈跟你说过，高中不许谈朋友的，不能影响成绩你记得吧。”
“我有分寸，这些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唐砚秋想到了一些事，语气不太好。
唐母愣了愣，第一次听到唐砚秋这样跟她说话，虽然还是很礼貌但是透着点别的什么意思，她心里怀疑更重了。
难道真的是，谈朋友了？
“我先吃饭，有事晚上回家再说吧。”
唐母知道电话里也说不清，只好作罢，咽下那些说辞，让他多吃点。
唐砚秋摇了摇头，收起了手机，盖浇饭刚好送了上来。
他没有胃口，虽然味道不错，但他只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他从餐馆出来之后，走了没几步，有个女生朝他跑了过来。
“你好，同学，能问一下你是几年级的吗？”女生的脸颊是红的，说话语速很慢，声音很低。
唐砚秋看了她一眼，确定不认识之后，淡淡地说：“有事吗？”
“啊……就，问问，你那个班的？”女生被他的冷漠吓到，不来敢说话了。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唐砚秋变相地拒绝了她。
“哪个班的能说吗？”女生看他要走了，忙拦住他。
“不好意思。”唐砚秋仍然没有扁平。
“你有女朋友了吗？”女生看他走远，又追了上来。
唐砚秋看着她，说：“有了。”
女生失望地走了，唐砚秋则走向学校。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唐砚秋又遇到了副班长孟小楼。
她也是走读生，不过唐砚秋一般都有司机专车接送，跟孟小楼不仅不顺路也很少在校外遇到。
“班长，你怎么在这。”孟小楼看起来很高兴。
“在外面吃饭。”唐砚秋说
“哦，没回家吗？”
“没。”
唐砚秋惜字如金的态度让孟小楼有些尴尬和郁闷，但她还是努力找着话题。
“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了。”
“程星野为什么打你呢？”
“私人矛盾。”
唐砚秋疏离又高冷的模样非常的吸引人，孟小楼看着他，都忘了说话。
“那你还疼吗？怎么不告诉老师呢？不管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的啊，程星野有点过分了。”
唐砚秋猛地盯着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想告诉老师，也不希望有人多此一举。”
孟小楼被他看了一眼，身体就僵住了，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
她说错什么了吗？
在她发愣的时候，唐砚秋已经走进了学校，她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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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不过双更尽力啦，写到很晚，眼睛都睁不开了，
糖糖的事，前期不想透露太多，
两人前世的事情很复杂，
后续有机会再详细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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