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秦寿感觉自己在张雨臣面前再次回到了当初无助的模样。
那冷冽的呵斥,全然无视自己的冷意,让他显得无比不舒服!
“惩罚我?敢问李先生,有什么资格惩罚我?”
“你走之后墨龙阁如同一盘散沙,所有人都要坚持等你回来,这一等就是三年!”
“这段时间内,如果不是我办了事,想办法稳住大局面,墨龙阁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而如今我的大计,已经在安排的路上,阁下回来的第一件事却是驳斥我,我且问你我如何有错?”
张雨臣砸吧砸吧嘴。
他又错了。
他以为秦寿是蠢,没想到是傻子。
当初这小子不是挺精明的吗?
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子了?
看来权力确实会让人迷失本心。
“墨龙阁按兵不动,本来就是我的计划。”
“因为它远成长不到,能够对抗朝廷的程度,所以需要韬光养晦。”
“你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拔苗助长,借助外力,将墨龙阁暴露于视野之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已经接触过朝廷的官员了。”
“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也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你觉得他们就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们吗?”
秦寿的表情微微一变。
因为这事儿还真被张雨臣猜中了。
当初为了稳住局面,他委托白氏,花了好多人情债和钱,这才让朝廷收兵。
甚至还和对方打好了关系。
如今这些被张雨臣这么一点破,他这才意识到,既然对方掌握主动权,那就必然会接二连三的骚扰他们。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不是藏在暗处,而是在明处了。
对于这么一个成体型的组织,朝廷自有一套办法,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坐视不理。
“不仅如此。”
“伱又是怎么判断如今的大明,已经成了覆巢?”
“穷兵黩武,增添税收,这难道不就是天下大乱的趋势?”
张雨臣有些可怜的看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或许是因为你一直待在白莲教的缘故,你的眼界就是鼠目寸光,只能看清眼前一丁点东西。”
“如果朝廷真的已经腐朽到要灭国的地步,天下门派,哪一个不是强者?”
“他们难道会坐以待毙?”
“试问他们哪一门哪一派不比这小小的墨龙阁强?”
“白家,不过只是一个有财力的地主,和那些真正有实力的门派,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张雨臣摇摇头,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
“哪怕我今天不对你说三道四,也不怎么样,你也绝对不可能成为你想象中的皇帝。”
“甚至于这土皇帝,你也做不了多久,你身上的龙袍就要被他人取而代之!”
“一派胡言!”
秦寿勃然大怒,先前他还有耐心和张雨臣说话。
现在他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我本以为李先生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王三狗!”
几个打手连忙上前。
“不送,请客!”
王三狗心中一突,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本来以为他们两派,最起码要打起来。
想不到居然和平结束了?
虽然他只是个吃瓜的,但关键是,对方会不会因为这个迁怒于他们?
不过他的疑惑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张雨臣没有动。
王三狗也不敢主动上去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秦寿看着眼前的情况,脸上浮现出怒色!
“一帮混账东西,平日养你们是吃干饭的?”
“算了,我亲自来!”
他猛然上前一步,一把将手伸出去。
那一瞬间,张雨臣清楚的感受到,秦寿身上发生的变化。
很明显,他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完全不同于以前了。
似乎是察觉到张雨臣的诧异,秦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傲慢。
“现在才察觉到这一点,是不是有些迟了?”
“你以为这三年以来,我什么都不干,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进步吗!”
“那未免就有些太小瞧人了!”
“今天本来不想这么做,但现在既然你自己不愿意离开,那就我亲自来送你!”
“一山不容二虎,要怪,就怪当初你一时心善收留我吧!”
眼见着大手即将擒来,张雨臣冷笑一声。
“不过是螳臂挡车而已!”
“认不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人,往往最可怕!”
张雨臣从始至终都没有动。
而秦寿的手,在触碰到张雨臣的那一瞬间。
他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虚无。
“这是怎么回事?”
秦寿愣住了,他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觉。
明明张雨臣就在自己的眼前,但他却感觉到眼前的人如此遥远。
就好像伸出手来,什么都没有触碰到一样。
“咫尺天涯。”
张雨臣露出笑容。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秦寿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撕裂一般,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手臂刺入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控制的发出惨嚎!
“怎么会!”
他是个江湖骗子出身,虽然挨过打,却也没有经历过如此严重的伤势。
在手臂被撕裂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疼的整个人生活都不能自理,整个人都摔在地上,任由鲜血喷洒出。
这一幕更是看的王三狗目瞪口呆。
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见到张雨臣动手,更不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把秦寿的胳膊扯下来的!
“快,快去叫人!”
秦寿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这才让王三狗反应过来。
但是张雨臣身上所散发的威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现在就让我来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吧。”
张雨臣起身,如果换做以前,他或许还会拘谨一下。
毕竟如月现在还在场。
但是现在的话,他本来就是奔着清理门户的意图来的,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表情愈发惊恐的秦寿,张雨臣走到他的近前,静静的拍了拍他的脸。
“原本我让你来,是因为你还算识时务。”
“现在,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
秦寿的表情,变得更加恐惧。
他终于明白。
张雨臣没有衰老,反而变得更强了!
只是现在才认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
“你问我那龙袍上面的到底是蛟还是龙。”
“现在我告诉你答案。”
“你就是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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