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一懋迷迷糊糊睁开眼，连子男手上动作一停，“你醒了？去沙发上睡？”
江一懋抓住她的手，晃了晃脑袋，“不睡了。”
“真不睡了？”连子男接着问，“那你冲澡吗？还是泡澡？我看你挺累的，去泡会？我给你放水？”
江一懋闭着眼睛点点头，“都行。”
等连子男把水放好，江一懋正拿着手机敲着。
“水放好了，给你那两件衣服？”
“行。”江一懋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我微信都快炸了。”
“怎么了？”连子男抽了张纸擦着手上的水，“要紧吗？”
“没事，就今天点名了。”江一懋抽了抽鼻子，“什么鬼，我就溜 这一次就他丫点名，刚给我妈说了，她说她给我搞了病假。”
“阿姨没说你？”
“说了。”江一懋一摊手，看了眼手机，“正还发语音说呢。”她站起身，身上的毯子滑了下去，冷气顺着小腿爬了上来，连子男从浴室里探出头来，一手拿着一个泡澡球，“薰衣草和樱花的，你要哪个？”
江一懋走过去闻了闻，“樱花的。你怎么开始用这个了？”
“你猜？”连子男翻了个白眼，“再剩这两个了，赶紧用完，看着就难受。”
江一懋跟着她进了浴室，看着粉色的泡澡球融化在浴缸里，五边刻樱花的粉色泡泡弹在水里打着璇，拍打出一池淡粉色的泡沫，仿佛开了一池的樱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连子男伸手在水里晃了晃，“我觉得水温可以了，你要觉得不行再自己调一下，往右是冷水，往左是热水。”
“好。”江一懋解开头上的皮绳，拨了拨头发，感觉头皮一下就放松下来，她听见连子男拉上门的声音。
她滑到水中，泡沫滑过指间，轻轻一吹就有泡沫飞到空中又破掉，鼻尖是淡淡的樱花香，耳边是从门外传来的摇滚乐，她听了一会，听出了这是Manson的《Sweet Dream》。
Everybody’s looking for something.
江一懋捧起一手泡沫，她摸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她觉得自己有点害怕，心狂跳起来，肚子里像是有个黑洞。
“狗蛋。”连子男敲了敲门，“我进来给你放衣服。”
“好。”江一懋两个胳膊搭在浴池边缘，泡沫顺着白皙的胳膊滑了下去，路过右胳膊上几道细长的疤。
连子男进来把一件短袖和短裤放在一旁的篮子里，坐在沙发盖上，“一会去士林夜市吃点东西？”
“都行，你要不想出去，咱们就待在屋里。”
连子男起身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想把头发剪了。我都在家待好几天了，出去透透气。”说着她冲江一懋眨眨眼，“带你去吃好吃的。”
“**。”
“咋了。”
“我跟高谌也分了，上上个月来着吧。”江一懋看见连子男脸一沉，连忙又说道，“不喜欢了才分的，我提的……就，你也知道，我这人毛病多。”她耸了耸肩，“其实，本来吧……可能就是想终于上大学了，周围谈恋爱的也多第一次见高谌挺有好感的就谈了……但好像没那么喜欢，就分了。”她扭头看着连子男。
连子男冲她比了一个中指，“要不是你是我狗蛋，我就给你挂微博上，渣女。”
江一懋站起身打开淋浴头，简单冲了一下，伸手道，“浴巾。”
连子男把浴巾递给她，“我怎么觉得你胸好像变大了？”
“滚。”
“哈哈哈哈哈，我去客厅等你。”连子男笑着出了浴室
江一懋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觉得外面有点热，连子男正摊在沙发上拿着个大蒲扇扇着，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人旁边，“你怎么把空调关了？”
“怕你出来吹感冒了。”连子男直起身，“要吹风机吗？”
“不要了，甩甩就干了。”
连子男伸手摸上她的头发，“你头发怎么这么多，分一半给我？”
江一懋：……
两人从进了士林夜市开始，嘴就没有停下。
江一懋坐在小桌子旁边一边吃着肉丸面线一边吃着刚买来的烤麻薯，仿佛两个东西进的不是一个胃。
“黑糖珍珠撞奶。”连子男提着两杯奶茶过来，“筷子给我，让我吃一口。”
“综合面线好了，哪位的？”
江一懋嘴忙着，拿胳膊撞了撞她。
“哦，我的啊？”连子男走过去端了一小纸碗的综合面线，中间是两只蚵仔旁边还有两颗肉丸，最边边有一叶小青菜。
“给你一个蚵仔。”
江一懋张嘴连咬都没来的及咬就吞了下去，赶忙喝了口奶茶，“我*，烫死了。”
“那你往下咽？？你不会吐出来？？”连子男跟看智障似地看着他。
江一懋：……
“老板，多钱呀？一个综合，一个肉丸。”
老板娘一边往小纸盒里盛面线，一边说，“110台币。”
连子男摸出一个100纸币和一个50的硬币，递到了旁边的小妹手中。
“收您150，找您40。”小妹递给了连子男四个十元硬币，甜甜地笑着说，“谢谢哦。”
“不会哦。”
江一懋出了小店，“妈呀，那个小姐姐说话也太可爱了吧。”然后她皱了下眉，“我发现，这边大家都好喜欢说谢谢。”
连子男点点头，指着路边的水果冻问，“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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